大學生活比舒晚想象的還要有滋有味,同時也忙忙碌碌。
她一邊忙著賺學分,一邊還要兼顧“事業”。
是的,她后來成了“凹凸鏡樂隊”的主唱。
之所以會加入他們,直接原因是藍瀾的威逼利誘,根本原因是她想賺錢。
轉眼冬末,東城雖是沿海城市,卻也會下雪。
去年舒晚在北城,生日有初雪相伴。
今年她生日的時候,東城已經下過兩三場雪了。
關于生日這個事,她之前是留了根玄記著的,可真到那天的時候,卻又被她給忘了。
那天是周五,樂隊一如既往去酒吧駐唱,舒晚唱到一半時,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話筒音也戛然而止。
當時她還轉身問藍瀾:“停電?”
然后,她就看見了從黑暗中緩緩燃起、并逐漸向自己靠近的蠟燭。
端蛋糕的人……是周澤。
說起周澤,也是件特別神奇的事。
那時候舒晚是偷偷把志愿改到東城的,誰都沒告訴過。
可就在開學軍訓的某天,當時舒晚正跟幾位舍友在塑膠跑道上散步。
悠地,她感覺身邊有一陣風掠過,下一刻,捏在手中的帽子就不翼而飛了!
舒晚一皺眉,剛想叫住前面那個穿著軍訓服惡作劇的人,那人便主動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她有好久都沒說出話。
男生的嘴角掛著抹似有若無的痞笑,一張臉干凈立體,尤其在親一色都是寸頭的男生堆里,他那發型,酷似木村拓哉年輕的時候。
“臥槽,帥哥啊,他這是……對你有意思?”藍瀾瞇著眼碰了碰舒晚。
舒晚笑笑,走上去從周澤的手里把自己的帽子搶過來,順勢拍了他一下:“你先前不是說要去北城嗎?怎么來了這里。”
周澤比她高出許多,雙手插兜歪著腦袋看她片刻,反問:“你不是說絕大概率要留在北城嗎,怎么來了這里?”
這個問題,舒晚沒法回。
后來,周澤的“木村”發型被教官當著全校新生的面,差一點就給剃成了光頭。
值得一說的是,他本人完全沒所謂!頂著那樣一顆鹵蛋似的腦袋,面無表情把軍訓服往肩上一甩,目不斜視從人群中穿過,拽得二五八萬。
那天之后,周澤的名字就上了學校的告白墻,后來又被評為新一屆校草。
而作為校草的發小,舒晚實在是承受了太多,被他的追求者們列為最可恨之“情敵”,直到現在!
.
“愣什么?許愿,吹蠟燭。”
被周澤沒什么脾氣的聲音拉回現實,她才發現他們把生日歌都唱完了。
許愿……去年她許愿了嗎?
倒是有一雙手捏著她的兩腮,命令她吹蠟燭來著,具體許沒許愿,她就不知道了。
“大小姐,許愿。”周澤又提醒。
女孩回神,彎起眼睛笑了笑:“謝謝大家,那就,希望我們期末考試的時候,考的全會,蒙的全對!”
全場哄笑。
只有周澤皺眉:“浪費愿望。”
舒晚沒所謂地笑笑,一口氣吹滅蠟燭,然后就近端起一杯酒,先敬大家,再敬自己:
生日快樂,步入二十歲的舒晚。
那晚,舒晚請大家喝酒,但錢是周澤付的。
他還送了她生日禮物,很奇形怪狀的一個布偶。
她嫌棄說:“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