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什么關系命令我。
“現在,我們應該什么關系都不是了。”
“因為怎么去定位,都顯得挺不倫不類的。”舒晚自問自答,加重語氣,“所以您這又是送錢又是送房子的,嚇到我。”
“如果是因為在南城的那三天,大可不必。游戲而已,情出自愿,事過無悔,我不會因為你跟我發生過,就敲詐勒索你。而且,本就是我用極端方式逼著你做的選擇,你也不必覺得有什么好愧疚的,非要送我點什么。”
“如果是因為受我母親之托,在過去的一年多里,不管是錢財還是精力,你已經付出過很多,也不用再給我更多,我受之有愧。相反,是我欠你的,過去一年我用了多少費用,以后會還你。”
什么關系都不是……
以后會還費用……
玫瑰的刺越長越尖,專扎人。
那三天她的纏綿與軟糯,到底是她最后的溫情,還是她蓄意的報復,現在已然真相大白。
聽到最后,孟淮津的嘴角噙著的是笑,眼底卻裝滿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寒意足以將一切粉碎瓦解。
走近半步,他垂眸問:“告訴我,你現在想要什么?”
舒晚繼續往后退,目不轉睛道:“看不出來么?你給出的那兩個選項,從我兩個月前離開南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棄選了。”
略頓,她又說:“曾經我想要的,你不屑于給。而你能給我的,我也不屑于要。”
“舒小姐有脾氣。”孟淮津掐著她的話尾巴夸獎,又說,“別多想,這是給你的生活保障,方便你在東城這邊上大學。別意氣用事,認真考慮。”
“沒什么需要考慮的。”
舒晚平靜地接過話:“我這里有第三個選項,你聽嗎?”
男人示意她說。
“前不久,我媽媽的親弟弟和親妹妹聯系上了我,也就是我的親舅舅和親小姨。一直不知道我媽媽原來姓魏,也就是說,我,找到了我真正的家人了,而且已經答應他們回魏家。”
“所以,您也不必再因為我母親囑咐而對我負責。欠你的,我會還。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