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云淡風輕說:“晚上的晚。”
“舒晚……”藍瀾呢喃著這個名字,重新抱起了自己的吉他,問,“看你這裝扮,是剛從大理或者麗江回來?”
“一個星期前剛從那邊回來,衣服是那邊買的,這幾天我在東城的其他城市打卡。”
“挺悠閑啊你,到處玩。”她說話拽拽的,但沒有丁點挖苦的意思,隨口又說,“麗江和大理,哪個地方更好玩?”
舒晚回答得很中肯:“嗯,各有各的好與不好。”
她選了張空床,打開行李箱,把這兩個月新買的衣裳一件一件掛進對應的衣柜里,解釋說:
“麗江溫差比較大,紫外線強,空氣也偏干燥,但只要找對地方,住著還是挺舒服的。大理也不錯,人流比麗江要稍微少一點,商業化沒那么嚴重。”
“一個人去?”
“嗯,一個人。”
“酷。”
藍瀾笑了笑,沒繼續問她為什么一個人,低頭調好音,抬眸說:“介意嗎?我今晚有演奏,得練練。”
“一點不介意,我很樂意當觀眾。”舒晚拉過椅子,反著坐上去,認真聆聽。
在旅游期間,她每天都會坐在一米陽光里聽歌,駐唱歌手們大多自彈自唱,吉他聲輕輕流淌,旋律隨風飄散,愜意得很。
藍瀾快彈完的時候,另外兩名舍友也相繼來到。
一番熟悉,舍友們都還挺好相處的,各有各的特色。
巧的是,她們四個剛好來自“東南西北”四個城。
舒晚跟她們說的是,自己來自南城。
她確實是南城人,而且兩個月前也是從南城直接出發的。
北城于她十多年的人生而,不過是小段經歷而已。
簡單了解過后,又開始各忙各的。
舒晚繼續當聽眾。
“你好像很喜歡音樂。”藍瀾看了眼她的手,第三次挑眉,“富人家的大小姐。”
舒晚感覺自己都快被她看穿了,怔道:“你從哪里得出的結論?”
她繼續說:“彈鋼琴不低于十年,我沒猜錯吧?”
還真是!
舒晚反復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怎么這都能看出來?
神!
“會唱歌嗎?”對方又問。
“會一點。”她謙虛。
“會跳舞嗎?”
“也會一點。”
“畫畫呢?”
“額……也會。”
“臥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你,你這不是富家千金是什么?”
“……”
早就不是了,舒晚低頭淡淡一笑。
話鋒一轉,她問:“晚上你們的樂隊在哪兒表演,我能去繼續當觀眾嗎?”
藍瀾酷酷地沖沖她揚揚下頜,說了個酒吧的名字:“那里面壞男生很多的喲,敢去嗎?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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