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呆呆望了他好片刻,才低頭咕嚕咕嚕把那碗溫度剛好的紅糖水喝了。
但其實沒什么作用,舒晚還是疼得眉頭緊鎖。
放了碗,孟淮津一回眸,發現女孩已經自己掙脫了那塊毯子,用手揉著肚子,彎著腰,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去醫院。”他又扔出三個字。
“不用。”
舒晚顫顫巍巍拉住他的手,感受著他掌心里滾燙的溫度,然后將大手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目不轉睛等著他降下雷霆怒火。
“你的溫度……比什么都管用。”她垂著眸,非常不知廉恥不知死活地說出這話。
男人帶著繭子的手掌隔著紗一般的布料,覆在那幾乎沒有丁點贅肉的腹上,竟顫了一下。
孟淮津半弓著腰,低聲警告:“舒晚。”
“說什么不喜歡你了,要是真的能做到就好了。”舒晚將手覆在他青筋明顯的手背之上,抬眸看他時,眼角淚痣紅似朱砂,似紅梅,“可是一夜過去,我發現,我更喜歡你了,更愛你了。要怎么辦?”
孟淮津胸膛深喘了兩下,剛毅俊秀的面孔無比嚴肅,幾欲開口,都沒說出話。
狠話,絕話,他說了那么多,可都絲毫不起作用。
——我不想你像你大哥和孟嫻那樣……
孟夫人的話在他耳邊回響,昔日的悲劇在他眼前一幕幕上演……豪門秘事,能說出去者無二三。
“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下個月我就訂婚了,你知道的舒晚,此事不可更改……”
女孩將自己的五指擠進他的指縫里,同他五指相扣,仰起頭,再度顫抖地吻上了男人的唇。
“舒晚,聽說你肚子疼……”關雨霖聲音響起的時候,手已經擰開了門。
她剛打開一條縫,砰——的一聲,門就被人從里面大力關上了。
關雨霖:“……”
痛經的人有這么大的力氣?
“舒晚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把門鎖上了,你到底有沒有事,急死我了。”關雨霖嘗試著又擰了擰門把手,確實被鎖上了。
門是孟淮津關上并反鎖的,單人沙發的位置正好在門的背后,他抬手就能夠到。
前晚吻過以后,舒晚頓悟了不少,也大膽了不少。
她勾著孟淮津,親上他,開始只是淺嘗輒止,試了幾下沒見他反對,才敢生澀地加深這個吻。
女孩再度不分時間地點地強吻了他。
孟淮津這次沒有掐她脖子,沒有甩開她,但也沒有回應、沒有閉眼。
他目睹了女孩怎么對他胡作非為,那個平時溫溫順順愛撒嬌的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這樣做,拙劣大膽,得寸進尺。
這一年,她恃寵而驕,被他慣得無法無天。
男人深深閉了閉眼,睜開,懲罰性地咬她一口。
“唔……”
舒晚不得不停止,用手一摸,指尖鮮紅,唇上還沒好的疤被又流血了。
“舒晚,我要喊人了。”門外,關雨霖還急得不行。
“我沒事雨霖,不要喊人,我,一會兒跟你解釋。”
門后面,舒晚顧不得自己剛才的驚天舉動會得到什么樣的責罵和教訓。
她貪念地望著蹲在自己身旁,無喜無悲、無任何表情的孟淮津,試著將頭靠過去。
男人沒有阻止,她便得寸進尺抬手挽住他的脖頸,將頭埋在他頸窩處,低聲呢喃:
“既然不開心,就跟蔣家取消聯姻好不好?以后,晚晚讓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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