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回來了?”
當蘇浩扛著那頭豬后,出現在了村南的那片礫石溝里,正好碰到了從寒龍潭方向回來的梁倉和栓柱二人。
梁倉恭恭敬敬地上前問著。
別看他比蘇浩大將近3歲,但達者為師、師道尊嚴,蘇浩教他的是生存技能。從梁大爺那里就告誡過梁倉,對蘇浩一定要以“長輩之禮”相待。
而這梁倉又是一個憨厚、耿直之人,也不管之前在四合院里怎么樣,對蘇浩只知道“尊敬”二字。
“嚯,打到這么大一頭老母豬?這還能吃嗎?”
栓柱那帶有調侃的聲音響起。
從小一起玩大、“抹泥之交”的緣故,栓柱和蘇浩那就要隨意得多了。上前直接摸著蘇浩肩頭的豬后,“哎,這豬好香啊!”
“你不會是把人家豬王的老相好給掏回來了吧?”問著并戲謔著。
他和蘇浩從小長大。
蘇浩沒叫過他一聲“小舅”,現在,他也不叫蘇浩“師父”。
“你們,也有收獲了啊!”
叫不叫“師父”的,蘇浩倒是無所謂,畢竟他是從后世穿越而來,還沒有那么古板。不過,對栓柱那很是隨意的態度,還是皺了皺眉。
那隨意中,帶著一種散漫!
他看到,二人的肩頭,都用加蘭德各挑著一只野兔、野雞。
蘇浩是從那條“京西古道”方向回來的。
和梁倉、栓柱是兩個方向。
“槍練得怎么樣?”
蘇浩將肩頭的豬后放下,問二人。
他在進山之前,帶了二人3天,將狩獵那些渠渠道道都教給了二人。重點是尋獸道、掐蹤、看地形、下套子等幾個方面。
最主要的,是射擊!
打獵,槍法不行,那還打什么獵?
所謂的“槍法”,不能說沒有天賦的因素在里面。但根本上來講,其實就是用子彈“喂”出來的。
這個道理蘇浩懂。
為此,他也不惜血本,給了他這兩位徒弟每人一支m1加蘭德、200發子彈。
當然不是白給。
讓他們將來有了獵物,賣了錢,再還。
按照他的安排,是叫他們這幾天進山,一邊下套子捉些野兔、野雞啥的,一邊練習自己的槍法。
槍和子彈自然是他在顎府的軍火庫里得來的。
加蘭德一共弄了10支,都配置著pe型瞄準鏡。還有8萬發子彈。
二人拿到加蘭德,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梁倉之前拿著的,是他爹給他從地安門商店買的那只老撅把子;栓柱干脆手里就沒槍。只有一張他爹、也就是蘇浩的二舅爺,早些年進山用過的弓箭。
“打了幾槍,不過我這幾天主要是下套子了。”
栓柱答著,又是一指他和梁倉槍管上挑著的野雞、野兔,“這兩只都是我下套子套來的。
我們一人一只。”
“我打了有100多發子彈了。”
梁倉對蘇浩的命令,執行得不折不扣。
“師父,我現在不說指哪打哪兒,但300米之內,說打前面的樹葉,絕不會打到后面的樹葉。”
回答的就要認真得多。
不過,語氣中倒是多了幾分自豪。
嘴里說著,將加蘭德從肩頭拿下,又是將槍上吊著的野兔取下,一指那邊的一根樹枝,“師父,看我打那根樹枝!”
拉動槍栓,“砰”的就是一槍。
那樹枝應聲折斷。
“嗯,不錯!”
蘇浩點點頭。他也知道,為了讓梁倉能夠進山打獵,梁家可以說是傾盡了家里的積蓄,來成全他。
買槍、買子彈、做捕獸夾不說,來劉家莊還給老爺子買了兩瓶“西鳳”,買了二斤“槽子糕”。
還給他拿著糧食、糧票、錢。
再加上梁倉畢竟歲數在哪兒擺著;前兩年在豐臺火車站干裝卸、扛麻包,也懂事了,所以練起槍來,比較的認真、刻苦。
“栓柱,你練得怎么樣?”
蘇浩也示意栓柱打一槍,讓他看看。
“嘿嘿!”
栓柱也將槍從肩頭拿下,去掉上面的野雞,但卻是很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不如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