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顎府那邊是你的主子,遇事兒你怎么處理?”
蘇浩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少!”
鳥爺身體一激靈,馬上明白,這是讓他站隊。
于是脖子一梗、頭上的氈帽跟著都是一歪:“既然跟蘇爺干了,那就再也沒有其他主子。
再說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
我家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孩子們餓的嗷嗷叫的時候,他顎圖善也沒有借給我一粒米!
蘇爺放心,從此,鳥兒八眼里只有蘇爺,再沒別人!
我以身家性命起誓!”
說著又是抬起了手,就要發誓。
蘇浩將他的手打落,“沒那個必要。”聲音依然淡淡,“事情辦砸了,你知道會是什么結果就行。”
“不會,鳥兒八一定小心謹慎,伺候蘇爺!”
“哦,還有3位爺。”
又是沖著趙東明3人拱拱手。
“你們看呢?”
蘇浩看向了趙東明3人。
3人點頭。
這也是他們計劃好了的。
抓敵特沒有眼線不行;在這魚龍混雜的大柵欄,沒有幾個眼線更不行。
這鳥爺膽小了點,但也是一個辦事兒精明謹慎之人,很適合干這個。那顎府對他們還有大用,需要一個能夠經常出入顎府、但又不引起別人懷疑的人。
同時,也需要一個地頭熟、能八面玲瓏,善于打聽各方面消息的人。
鳥爺這種人正合適!
這其實就是在布置他們自己的眼線網了。
鳥爺是第一個,以后還會有很多。
至于那每個月的15塊錢工資,蘇浩也不是自個兒掏腰包,他有辦法讓鳥爺自給自足,還得給他掙錢。
“這個,給你。”
蘇浩從兜里摸出了3張大黑拾,放在桌上,推到了鳥爺的面前,“一半兒是這個月的工資;另一半拿去,換身行頭。
給我干事,別太寒酸。”
“哎!”
鳥爺高興地收起了錢,兩只小眼已經成一條縫了。
“咱以后,也是有組織的人了。”
高興地說著。
別看鳥爺是大辮子的后裔,但并不古板,嘴里還是能夠說出一些這個時代的“新鮮詞兒”的。
也絕對不笨,對當前的形勢還是看得清的。
“既然組織上看得起鳥兒八,鳥兒八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說著,便是又要對天起誓,卻是被蘇浩再次擋住。
對蘇浩交給他的活兒,還是很看重的。
“幾位爺,嘗嘗我燉的家常魚!”
就在這時,蔡全無又是端著木質托盤,走了過來,將一大盤子燉魚擺到了桌上,“剛才,蘇爺給我的酒起名,名如其酒,恰如其分。
今兒這頓飯,算我請幾位爺了。
其它的,還給您幾位安排了一份溜腰花、一份壇子肉。
總共6個菜。
您看夠嗎?”
“差點!”
蘇浩答著。剛剛擺上來的這條魚,那就足足有3斤多。壇子肉,蘇浩前世在四九城的小飯館里吃過。
里面有一個肘子,兩只雞腿,還有一些輔菜。
按說,也不少了。
但那要看誰來吃。
他一個人就可以干掉那盆壇子肉,還得外加兩大碗米飯。
那趙東明等人,也都是大胃王。
尤其是鳥爺,知道蘇浩找自己是好事兒,也就放寬了心,雙眼正瞪著桌上的那條大鯉子呢。
“把這些,裹上泥給我烤烤。”
蘇浩說著,又是從自己的軍挎中拿出了5只鵪鶉、5只松鼠,一起放到了蔡全無的托盤中。
這些東西,都是他在京西大山,隨手打的。
本來是留著自己沒事兒的時候,用黃泥糊上,烤著吃的。誰也不打算給。現在拿出來,倒是便宜了趙東明幾人。
“老蔡,一會兒過來喝兩口,我有事找你商量。”
對蔡全無很隨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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