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寒暄,梁大爺也坐在了小板凳上,和大家一起聊閑篇兒。
梁大爺一家是純正的老北京人。
53年的時候,國家接手了一個逃亡資本家的企業,機械廠由原來的一個生產簡單機械的私營小廠,變成了“一機部第一機械廠”。
他便是在機械廠鑄造車間一直干翻砂工。
今年42歲,和易忠海的年齡差不多。
也可能是在鑄造車間,經常和通紅鐵水打交道的緣故,梁大爺的脾氣和“情滿”劇中,劉海中的脾氣差不多。
打孩子那也是猛的一批。
不過,畢竟是四九城人,打孩子歸打孩子,為人辦事還是很講究的。
這不,昨天蘇浩給了他家一塊豬肉,還把頭蹄、尾巴都給了他家,今天又端著一塊肉給蘇家送來了。
不過還拿了一瓶“黑炮彈”,蘇浩就不知道他的意思了。
這是要和自己喝幾杯嗎?
自己在院里人眼里,已經長大了嗎?可以是一個成年男人一樣,和他們一起喝酒,侃大山了嗎?
其實他不知道,在他扛著那頭老母豬回來的時候,在眾人的眼里,他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
“快坐,快坐。”
老媽趕快招呼著梁大爺。
皇城根兒的老禮兒和東北差不了多少。其實,種花家不管哪個地方都一樣。上門是客,那得茶水、煙卷招待。
“坐坐。”
梁大爺看了一眼蘇浩,許是想聽蘇浩怎么遇到狼的事兒,便也坐下。
“咚”的一聲,那瓶“黑炮彈”頓在了木桌上。
他平時可不這么的。
劉慧婉一家孤兒寡母,梁大爺就算是有事兒,也是在門口吆喝一聲。他能坐下,也有蘇浩已經長大、同樣在機械廠上班有關。
“您幾位聊,我去燒水、把那豬毛燎了。”
老媽說著,便是走了出去。
“老媽,別燎了,連豬皮一起割下,扔了就得了。”
蘇浩沖著院中喊著。
“這孩子,敗家玩意,這可都是肉!”
老媽在院中也喊著,豬皮也是肉,沒錯,她可舍不得扔。說話間,已經有一股燎豬毛的味道,傳入了屋中。
“別扔。”何雨柱也說著,“我估摸著你家一時也吃不了,一會兒大嬸撩完豬毛,我來收拾,保準那肉能保存一個月!”
“那成!”
蘇浩還是客氣了一句:“辛苦你了,柱子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
何雨柱是廚師,自有在夏天保存肉的法子。
“你說是青皮子,不是土狼?”
顯然,感興趣的不止是秦爺爺和梁大爺,何雨柱照樣感興趣,說完那句話,繼續問蘇浩。
這年頭,沒什么娛樂活動,聊閑篇兒、侃大山、傳八卦,甚至是造人,都是人們的一種娛樂。
聽人講故事,更感興趣。
“五頭!”
蘇浩伸出了一個巴掌,“頭狼將近兩米長,個兒頭能到我胯骨這兒。”
“那可挺大!”
眾人一起驚嘆。
蘇浩的個頭兒就將近一米八,到他胯骨那兒,那就是站起來有1米了。
這么大的狼別說見過了,想來何雨柱、梁大爺聽說都沒聽說過。倒是秦爺爺點點頭,“東北的青皮子,尤其是頭狼,應該有這么大!”
“也對,秦叔應該見過。”
梁大爺這才想起來了,秦爺爺早些年也是東北人。
“你咋跑的?”
何雨柱又是問道。
“我跑啥,都打死了唄!”蘇浩給了何雨柱一個大白眼,“沒見昨天我們是幾個人嗎?”他倒是沒說是自己獨自打死的。
那樣未免也太過驚世駭俗了。
昨天和蘇浩一起到機械廠送豬的,還有3個穿迷彩服的,手里拿的都是56半。
蘇浩正好拿他們來擋槍。
“狼尸呢?”
何雨柱又是問著,“別跟我說扔了,太可惜了。”
“老哥,進來吧。”
蘇浩正要說“哪能?”蘇小婷推開了南屋的門,出現在門口。
“啥驚喜?我看看。”
蘇浩站起身,便是走進了南屋,“哈?”不由得一聲驚叫。
他看到,一張一開大白紙貼在南屋的南墻上,上面寫著“恭賀老哥入廠”六個大字。使用紅筆寫的,很顯眼也很鮮艷。
大字的旁邊畫著鮮花、綠草啥的。
“浪費我的白紙!”
老媽劉慧婉和秦爺爺、梁大爺、何雨柱4人也走了進來。老媽首先表達了不滿,“沒作業本,別找我!”
呵斥著蘇小婷。
蘇家給蘇小婷買不起作業本,一直買大白紙,裁了、訂成本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