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見霍凜川還是愣愣的,于是對他伸出了手,“起來。”
姜矜的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手心沒有一點繭,柔軟得像白豆腐,霍凜川條件反射握住了她的手,站起身來,果然觸感真的就像白豆腐一樣。
反應過來正欲抽回,誰知對方卻微微抓了。
其實姜矜的力氣很小,只要他有心掙扎,稍微一動就可以把她的手給甩開。
可不知為何被他拉住的那只手像是突然沒有了力氣,任由姜矜拽著。
霍凜川的手又大又粗糙,摸起來一點都不不舒服,姜矜忍不住說:“你手里的繭硌疼我了。”
嬌貴得要命,還真的像個白豆腐。
霍凜川沒料到她一連串的舉動,本來想松手的,但不知為何反而還抓緊了。
姜矜把他帶到了一旁的塌上,“躺上去。”
霍凜川不知道她要玩什么,只能依趴了上去,然而還未來得及問出口,胸口處剛結疤的傷口就被一只柔軟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觸感,如觸電一般,讓霍凜川渾身一抖。
“叮!霍凜川好感度:+5。”
姜矜打量著他身上的傷,語氣帶了那么絲不易察覺的好奇,眉梢微挑了一下:“你不疼嗎?”
隔著一道屏風,白簡狼狽地坐在地上,面頰肌肉不正常地抽動,眼白發紅長出血絲,像一頭在深林亂撞的野獸,實際他連手都抬不起來,他鼻息粗重燥熱,亢奮又痛苦地痙攣不止。
他將泄露欲望的雙眼闔在了一起。
“不疼,已經習慣了。”
霍凜川并沒有撒謊,他身上的這些傷痕,與其說疼更不如說是羞辱。
相比于帶來的疼痛,那種被當作狗一樣訓的恥辱更加的濃烈。
姜矜垂眸,看著他胸口的傷,長長的,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垂了下來,這般模樣看起來很是乖巧,極其吸引人,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長了一張好皮囊,“為何一直主動讓我打你。”
霍凜川很少有別的表情,似乎無論對他做什么,都不會激起內心絲毫漣漪,聞幅度極小地扯了扯唇:“這是賞賜。”
姜矜一直都這么說,打并不是打,而是賞賜。
不知為何,這句話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帶著一股濃濃的嘲諷。
姜矜低聲道:“都說了,是賞賜,哪有天天過來討賞的。”
聲音很小,嘟嘟囔囔,更像自自語,卻被霍凜川敏銳的五識給捕捉到了,他略微撐起身形,后背流暢的肌肉線條微微繃緊,像一頭蟄伏在森林暗處的雄獅,然后看向姜矜:“公主如今不賞賜我了嗎?”
“看我心情吧。”
姜矜看起來淡淡的。
霍凜川不明白姜矜為什么看起來有些奇怪,略微俯身,看著她的眼睛低聲道:“公主要賞賜給別人嗎?”
說完他的眼神若有若無地落到了翡翠奢華的屏風上。
姜矜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霍凜川五官敏銳,從他進來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就在屏風的另一邊。
另一個人的呼吸很粗重,也許他來的不是時候,姜矜正忙著’賞賜‘別的狗。
所以對他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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