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田這會兒哪哪兒都疼,疼得沒辦法思考。
只想著回答了之后,讓鐘老太趕緊松開她,話也是脫口而出:
“我兒子是被別人打的……嗚嗚……我兒當初打她了打她了……”
鐘老太使勁兒地推了李金田一把,將人推得往前踉蹌了好幾下才站住身形。
她冷笑道:“就這個老婆子,她養的好兒子,當初就在咱們衛生院,想著去嫖,結果被人騙出去直接弄成太監的那個……大家還記得吧?”
“而且她剛才自己也承認了,是她兒子打了我女兒,當初我女兒差點沒死。怎么,現在孩子生了,又來了?你們要不要臉啊?!
我告訴你們,這孩子,是咱們老鐘家的孩子,跟你們沒半分關系!你來一次我打一次,然后再報公安!滾!”
李金田被打怕了。
這會兒又見圍觀的人沒人愿意幫她說話,再加上現在姓鐘的這個女人來了。她知道就算再待下去,也肯定沒用。
還是先走,等回頭想想辦法。
李金田和汪老頭灰溜溜地跑了。
鐘老太又故意揚高了聲音,把當初汪鐵柱的惡行,以及他怎么被廢了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得周圍的人唏噓一片。
“這家人也太不厚道了,孩子可不能給他們,這要是在他們家,得被養廢了。而且瞧著也不是多疼孩子的樣子。”
“可不是?大妹子,你們放心,以后我們都幫你們看著。要是他們再敢來,不用你們出聲,我們先報公安。”
鐘老太當即對著眾人謝了又謝,接過了自己的飯籃子,這才關了門。
先看了孩子。
孩子除了最開始嚇著,后面被王春蘭安撫著,倒還好。
又去看銀花:“怎么樣?可有哪里不舒服?你說你這孩子,怎么現在這么虎呢?自己還躺在病床上呢,就敢伸手打人。”
不過瞧著銀花這樣,鐘老太心里又無比的欣慰。
銀花趕緊表示自己沒事兒:“我剛才其實也沒出多少力氣,就是抓著李金田的臉扇耳光。”
都沒事兒,那就吃飯。
說起昨晚上給嚴山河打電話的事兒:“他的領導說他沒在部隊了,只能等他在的時候再說吧。”
銀花點頭:“嗯,也就是和他說一聲的事兒,沒在就算了。”
鐘老太又說起小團子的姓:“要不,跟我姓鐘?”
王春蘭瞪了鐘老太一眼:“瞧你說的是什么話?孩子以后還得小嚴養,你讓她跟你姓像怎么回事?不管孩子爹是誰,現在銀花嫁了小嚴,那以后他就是孩子的爹。跟你姓了,以后讓孩子如何自處?”
鐘老太還真沒想這么多,她只是怕孩子受委屈,又怕嚴山河心里介意。
銀花想了想道:“先問過嚴山河的意思,他如果愿意跟他姓,那就跟他姓。不愿意就姓鐘。”
鐘老太也就不再說什么。
等她回去的路上,臉就沉了起來。
銀花生的突然,這事兒她又沒和其他人說過,王春蘭肯定也不是多嘴的人。
錢建國和莊秀英那也肯定不可能到處去說。
唯一她能想到的就是林淑珍。
夏志遠去見過林淑珍,所以林淑珍知道了銀花生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