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石頭尷尬萬分:“不是,奶,嬸兒,我真不是那樣意思。主要是,我這跑一趟,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我是和別人一起的,我這做不了主,就算我要帶個人,也得先問問別人的意思。”
鐘老太忙笑道:“我明白我明白,這事兒哪里有一說就中的不是?我今天過來也是盲問一句。沒想到石頭正好在家。石頭,你幫著問問就行。若是為難,也沒事。我再去找找別人也問問。”
蔡石頭松了口氣:“多謝嬸兒理解,我先去問問,如果有眉目了,我再跟您說,行不?”
鐘老太笑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說著,她又問了些當貨車司機具體會遇到什么事兒,將一切都打聽清楚了,這才起身告辭。
蔡老太覺得不好意思,起身送她:“這可真是……真是過意不去,你從來不找我開口……”
“嬸子,咱們兩家什么關系?快別說這樣的話。石頭愿意幫我問,我已經很感激了。您別送了,明兒咱們再一起去買菜。”
“好好好……”
等鐘老太一走,蔡石頭的娘就走了出來,沉著臉道:“娘,您怎么這種事兒也要管?石頭自己都剛剛掙錢,又不是親戚關系,你還扒拉著石頭帶人家干嘛?有這功夫,還不如帶自己家親戚,我弟早就和我說了……”
蔡老太沉著臉喝道:“你別跟我說你那娘家的事兒!當初石頭要買車時,找你娘家借錢,你那弟弟怎么說的?你記不住了?說借那么多錢,咱們家怎么還得起?還說石頭好好的日子不過,只知道瞎搗騰……
蔡石頭,我今天也告訴你,你要是敢背著奶帶你舅家的人,你別怪奶翻臉!”
見蔡老太翻臉,她大兒媳不敢吭聲了。
蔡石頭忙哄道:“奶,我知道呢,心里有數呢。您放心,鐘嬸子的事兒,我記心上,這就去問問我師傅。也得他答應,我這才敢點頭啊。”
“是這個理兒,行了,你忙去吧。”
*
鐘老太想了想,又去找了周戰北。
她心里還一直記著銀花和嚴山河訂婚那天,周戰北那樁子表現。
這小子門道多,反正瞎貓碰死老鼠,看能不能逮著個。
周戰北也很久沒見過鐘老太了,見她找過來,還嚇了一跳,以為銀花出了什么事兒。
畢竟銀花快生了,嚴山河打電話說暫時沒辦法回來,三天兩頭的叮囑他一定要看好他媳婦,有事兒第一時間通知他。
\"嬸子,可是有什么事兒?\"他掃了一眼鐘老太,見她臉上并不著急,知道自己想岔了,松了口氣。
鐘老太將他拉到一邊,把學開貨車的事兒說了:“嬸子知道你認識的人多,也是盲問一句。”
周戰北在腦子里將認識的人過了一遍,笑了:“還真有一個,我晚上去問問他。等有信兒了我跟嬸子說。”
鐘老太就笑道:“行,那我等你消息,這事兒也沒那么急。如果能成,要買些什么花多少錢,你跟嬸子我說就行了。”
等回到家,鐘老太直接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一一客觀地和王春蘭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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