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只有那一種可能……
鐘老太想及此,臉色就有些不好。
顧春田已經基本說完了,再也沒什么好說的,眼見著鐘老太臉色不太好,他心底嘆氣,可是這種事兒,也沒辦法勸。
他干脆起身告辭。
這一回,鐘老太倒是沒有再留顧春田,將人送到門口。
一轉身,對上銀桃探究的眼神,鐘老太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
銀桃躲開:“娘,打聽到……二哥的事,是好事兒,您怎么愁眉不展的?是不是聽了顧大哥那些話,心里不得勁兒?”
“哎,要我說,這事兒吧,就算錯也是夏家夫婦的錯,二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再說,顧大哥都說了,他還會幫他求情呢。”
“結果呢?”
銀桃閉上了嘴。
結果自然是沒什么好結果。
可是,她怎么也不愿意承認,自家二哥會是個壞坯子。
這比讓她承認錢建紅是個壞坯子還難。
銀桃嘆了口氣。
鐘老太擺擺手:“船到橋頭自然直,行了,要老二真是這樣子……唉,那我這個當娘的也只能接受。總歸是我不好,沒護好他,讓他被教成這樣。不過……這件事畢竟還沒定下來,你也別先二哥二哥地叫。要是弄錯了,就成笑話了。”
可能是與想象中的不符,鐘老太心里更加不得勁兒了。
想了想,她干脆吃了飯去派出所一趟。人販子的事兒,不搞明白了,她心里也是擔驚受怕的。
*
顧春田剛回家,就看到蹲在門口的夏家三人。
他后退半步,皺了皺眉,停頓了幾秒才重新往前走,神色自如地喊人。
夏大山不滿地道:“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知不知道我們等多久了?”
吳翠娥更是嚷嚷:“趕緊做飯給我們吃,餓死了。”
錢家出了那樣的事兒,該上的席面都不上了。
他們吃到一半,還沒飽呢,結果人都散了,他們也不好意思繼續待著。
又是走到鎮上來,吃的那點兒早就消化了,還在門口等了半天,早就餓了。
顧春田臉色也不大好看:“家里沒糧食了。”
夏大山一聽這話,當即炸鍋了:“不是,顧春田,你什么意思啊?你娘呢,把你娘叫出來!我倒要問問,有你這么對舅舅一家的嗎?我們多少年才來一回啊?你就這么待我們。你舅媽讓你做個飯你還說沒糧食?”
顧春田木著臉去開門,神色冷淡:“上個月我們的糧食全被我娘托人帶給你們了,這個月我還沒賺到錢買糧食,哪里來的糧食?”
夏大山一噎,想想確實是有這回事。
夏志遠看了半天熱鬧,這會兒才開口打圓場:“行了行了,爹,別吵了。春田他們家本來就比較困難,我們也就是路過,過來看看姑母。春田,你也別倔了,有什么吃的隨便弄一點就是了。”
眼見著吳翠娥也要跳起來,夏志遠趕緊道:“媽,你別忘了正事兒。”
吳翠娥動作一頓,這才收斂了神色,換上笑臉:“對對對,就隨便煮點兒,填填肚子就行。春田,舅娘自己去做也行。對了,舅娘給您打聽個事兒。”
顧春田就知道這樣的反常必定是有妖,聞,垂下眸子:“您說。”
“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姓鐘的婦人,帶著兩個閨女搬過來了?其中一個還懷著孕。他們家,是不是很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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