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瑞生這會兒聞到自己滿身的雞屎味兒,腦子發昏,對外界的感知都遲鈍了。
他根本就不想搭理任何人,也沒出聲。
錢王氏見此,冷笑一聲,叉腰:“我兒子可沒吭聲呢,你說是就是啊?再說了,你這樣下賤不要臉的玩意兒,誰知道背地里跟了多少男人啊?我們家可不養野種……”
林淑珍看著完全不吭聲的錢瑞生,心里涌起了絕望,難以喻的羞恥感讓她再也待不下去,眼淚更是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當即跟個小姑娘似的,“哇”的一聲,捂著嘴跑了。
人群里全是鄙夷的唏噓聲。
鐘老太對于自己送的這份禮很滿意。
鐘大伯這時候開了口:“雖然夏姐兒沒提,但是我這個做伯父的,也要提一個要求。”
錢富貴如今被自己兒子打擊得再也沒了之前的精神氣,有氣無力地讓鐘大伯盡管說。
“讓錢瑞生給夏姐兒道個歉。他這樣輕辱于她,這是他欠她的。”
鐘老太聽了這話都愣住了。
她沒和鐘大伯鐘巖他們提這事兒。
他們……
她眼里浮現一絲感動。
就聽錢富貴很爽快的答應了,又呵斥著讓錢瑞生道歉。
錢瑞生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不就是道歉嗎?他道還不成嗎?
他的爽快,讓鐘老太都挑了挑眉:“行,那就這樣吧。明兒一早,咱們去扯離婚證。”
早拿早安心。
大戲結束。
錢家人將看熱鬧的人送走。
錢瑞生則是一頭扎進了屋子,趕緊去洗漱換衣去了。
鐘老太親自去送鐘大伯和鐘巖出門。
走到拐角處。
鐘老太掃了周圍一眼,眼見著沒人。
她從兜里掏出兩個用手帕包著的東西塞到兩人手里,輕聲道:“這段時間多謝你們了。這些是咱們約定好的,你們現在數一下。”
鐘大伯和鐘巖相視一笑,從容地打開手帕,數了數里面那一疊大團結。
這才發現,比約定的錢,整整多了二十塊。
鐘老太笑道:“你們額外幫了我不少忙,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鐘巖咧嘴一笑:“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下回再有事兒記得叫我們。”
“行。”
鐘老太回到家,發現錢建軍還沒走,冷聲吩咐:“把錢建軍趕出去,咱們家,容不下這樣的孽障。”
“你敢!這也是我的家。”錢建軍厲聲喝道。
鐘老太冷笑:“你看我敢不敢?只要老娘還在這個家里一天,你這個孽障就不可能再進我們家。怎么著,我還沒離家,就使喚不動你們了?”
錢建紅因為之前沒有站在鐘老太這邊,心里還是有一丟丟的愧疚的。
錢建國更不用說。
這回,兄弟倆齊心協力地將錢建軍趕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