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僵持住,明月可惜地喵了一聲,那它的日子還怎么過啊?它主人的日子還怎么過啊?
咪的天,咪的飯……
謝臨淵把貓條給了明月,也沒多管它,反而走到了臥室中間那張床前,小雌性把抑制信息素的手環摘下來。
臥室里面全是小雌性清甜的玫瑰氣息,很香,如同第一次他聞到的那樣,一次就會上癮。
靜靜矗立在雌性床前,眼尾上挑,他也該走了,他們早就不順路了。
明月感受到氣氛不對,它歪頭看向床邊的男人,只見那道高大的身影俯下身,吻住小雌性的眼睛。
明月記得,它聽人說過,人類吻眼睛的意思是:
“我一直在,我接納和愛著你的一切。”
代表著珍視。
而窗外又來了一個人,明月歪歪頭,這個人是誰?
助理看向他們的星主,所有一切已經準備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星主卻遲遲不出來。
忍不住提醒星主:“星主,時間差不多了。”
謝臨淵看向睡得并不安穩的小雌性,對方像是在做噩夢,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牽住了他的手。
明窈突然聞到熟悉又安心的氣息,夢里仿若窒息,全是痛苦、恐懼,她立馬抓住那抹熟悉的氣息。
抓到的瞬間,才安靜下來,夢魘住了。
謝臨淵看向寬大手心里那只很小的手,總覺得這場景很熟悉,他沒有記憶,只看過資料,卻記不起他們的小時候。
“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牽著你的嗎?”男人唇角弧度輕佻,卻帶著點點其他復雜意味。
明窈卻突然想流淚,她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氣息太熟悉了,又或者夢太可怕了。
靜謐的臥室里,只能聽見很輕的聲音,拋棄了往日的輕佻,拋棄了戲謔,輕聲開口:
“哭什么,委屈什么,我在呢。”
謝臨淵海藍色的眼像是漩渦,最后一次而已。
外面的助理:……
他就不該信星主有自己的節奏,明明說什么一定會走,看見雌性流淚,又開始哄去了。
人家做個噩夢,星主就湊上去了。
不是?明窈公主多大的本事?
那么大個瘋批星主,愣是被明窈公主調成戀愛腦了。
助理手忙腳亂,提醒星主,時間快到了。
把帝國當自己家了是吧?
還在腹誹,就看見星主那張閻王臉轉過來了。
助理:……
謝臨淵剛剛還柔和的表情轉向他時,又變成高高在上,漫不經心,眼神冰冷狂妄。
助理看了看,只看出三個字。
“想死么?”
助理真沉默了,真雙標!
謝臨淵站起身,他威脅明月:“不準告訴她。”
明月一聽,敢威脅它?都不給它送貓條了,它能受這氣?
寵物隨主人,審時度勢這方面明月徹底學會了。
它哼哧哼哧把明窈柜子深處收藏好的黑色羽毛叼出來,扔在地上,貓爪踩了幾腳。
“喵。”壞鳥,踩你!
謝臨淵站在窗臺上,看見那片利刃般的黑色羽毛停住動作。
他把明月撈到一邊,撿起羽毛,黑色羽毛和他翅膀上的羽毛如出一轍,被小雌性小心放好。
海藍色的眸子看向床上的小雌性,唇角微不可查隱蔽勾起,收藏他的羽毛?
為什么收藏他的羽毛啊,明窈?
鳥類之間羽毛的作用是……
明月還氣鼓鼓地,還它的羽毛!
就聽見男人輕佻的聲音響起。
“做得真棒,明天給你帶凍干。”
明月:……
它立馬諂媚地蹭了蹭男人,早說啊,害,一家貓不說兩家話。
助理:……
得,他看出來了,星主被迷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