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別墅小區,一路上速度幾乎不減,一直到他們同居的別墅前,車子還沒有開進車庫里。
秦梵已經熄火,下車走到司凰那邊,伸手把人抓住,然后長臂用力。
司凰絕對不瘦小甚至還能說高挑的身體就被他輕易抱了起來。
被這樣對待的司凰稍微驚訝了下,挑挑眉也就放松在他手里,并笑道:“擺駕。”
秦梵的腳步一頓,無語看了眼懷里的人。
本來以為他會嘲笑自己,誰知道秦梵開口接道:“陛下,你坐穩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穩,腳步卻很快,一只手就把支撐柱司凰的重量,一只手掏鑰匙開門。
門剛一開,人才進去,司凰就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里面很黑,是窗簾都被拉了起來。
沒等司凰雙眼適應黑暗,她的眼睛就被一只大手給捂住了,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等著。”
司凰點點頭,卻煞風景的笑起來,“這次是露天火鍋嗎?”
“……”這句話很明顯讓男人不爽快了,司凰感覺到自己耳朵刺痛,被某只牲口用牙齒咬了。
她回給對方一個肘擊,不輕不重的力道,還能聽到對方胸膛的回響聲似的,不由又一笑。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男人不知道打哪來哪來的絲帶,將她的雙手打了活結,又用領帶把她的眼睛蒙上了。
“喂!秦梵,你玩什么?”司凰側頭。
一個濕熱的呼吸和她靠得很近,好像立刻就要親吻到,不過對方卻并沒有真的親上來,這讓司凰再次意外。
兩人相處久了,司凰就越覺得秦梵是一頭喂不飽的大尾巴狼,有的時候她甚至黑暗因子被激活,想試試看對這男人玩點手段,把他折騰幾回試試,讓他不要精力無限的用在自己的身上。
當然了,在秦梵還算有分寸,沒有真正強迫過她的情況下,這份黑暗心思也不過是一閃而逝,沒有真的實施過。
“乖一點,很快就好。”
她被拉到沙發上坐下,當然不會真的乖乖聽話,什么都不做。
“五寶,他在做什么?”在意識里,司凰呼喚著五寶。
陛下!偶不能說,說了,偶可能就再也見不著您了!五寶抖著說。
如果司凰的眼睛沒被蒙上的話,就能看見某只雪白的倉鼠正被男人用紅色的綢緞打了個蝴蝶結,然后被他灼灼虎目盯著。
那逼人警告的眼神,讓五寶想裝傻都不行。
您老到底是什么時候發現本大爺不是普通鼠?五寶側臥在地上裝死,在心里默默的想著:陛下!不是五寶大爺膽子小,五寶大爺都是為了陛下好,因為大太陽對陛下太重要了,又是陛下第一個入幕之賓,所以五寶大爺給他面子!沒錯,就是介樣!
司凰聽到五寶的回應,并沒有太驚訝。
其實她早就有點察覺五寶和秦梵之間的秘密。
她沒有主動向秦梵解釋過五寶的特殊,但是也沒有在他面前隱藏對五寶的特別對待,像秦梵那種接觸很多神奇事件的人,會懷疑五寶并不奇怪,而且很明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兩位就偷偷達成了什么共識。
一個五寶,一個秦梵,都是她在乎的人,發現兩人可以和平相處后,她就沒在這件事操心了。
現在五寶也沒辦法當她的眼睛,司凰聳了聳肩后放松身體,靠著沙發等著看秦梵到底搞什么名堂。
大約也就十來分鐘后,司凰就察覺到男人的靠近,然后她眼睛上的領帶就被解開了。
視線里先出現幾團光亮,漸漸適應后,司凰就發現房子里依舊沒有開燈,現在照亮整個房子里的是一盞盞蠟燭。
黑暗中一盞盞微黃色的燭火,讓空間都變得柔和曖昧,照得人的臉盤更朦朧而明艷,七分的美人能在這種氛圍下變成十分美人,更別提司凰和秦梵這種頂尖顏值的人了。
司凰環視周圍,發現不光是房子里點滿了蠟燭,地上也鋪滿了玫瑰花瓣,四周也是熱烈的紅色玫瑰,沾著水珠的新鮮。
難怪一進屋的時候聞到了不正常的味道,就算蒙住了眼睛,也擋不住嗅覺。
多少有點猜測的事情,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依舊會給人驚喜,尤其是這份驚喜是由某人做的。
司凰收回視線看到眼前的男人,黑色的微卷頭發有打理過,都梳理在后腦,不過顯然男人不怎么用發蠟之類的東西,所以額前還是落下了幾縷,襯托出他寬厚飽滿的額頭,比一般東方人高聳的眉骨,下面深邃的黑瞳,一眼讓人想到了由天文望遠鏡看到宇宙星空,黑
暗中甚至反射出幽藍,那種本該是又冰又冷的色澤,偏偏潛藏最濃烈的火焰。
“這些是余奶奶、鐵老和其他人給你的禮物。”秦梵指著客廳地盤上放著的幾個禮物盒。
“今天為了給你拿禮物,跑了我一天。”
雖然余奶奶的身體在司凰提供的藥膳藥方的調養下越來越好,不過也正因為在調養,一個療程不能隨便中斷,反而讓她真正的不能自由,必須一段時間呆在屋子里不能亂跑。
“辛苦你了。”司凰嘴角勾起來。
雖說都在京城里,不過郊區和市區,距離真不算近,難怪讓秦梵跑了大半天。
“今天我過得很開心。”還記得早上他送她去上學,下車時說的話。
一切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她今天真的很開心。
然而這話似乎沒有讓男人滿意,“這樣就開心了?滿足了?”
“什么意思?”司凰臉上卻看不到疑惑,還笑得一臉愜意。
男人彎下身軀,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給你過的生日才開始。”
“這些?”司凰的目光再次環視了周圍一圈,點了點頭,“是比陽臺火鍋要進步了不少。”
話才說完,下巴就被男人寬厚溫熱的大手捧住,“你對那次約會是有多不滿意才這么抓著不放?”
“你說錯了,是因為滿足才會記得清楚,一點細節都沒有忘記。”司凰順口就來話,瞬間就撫慰了男人的心。
秦梵的手輕輕摩擦著她的下巴,“你今天到底……算了,既然已經布置好了,該把我的手解開了吧。”
秦梵抬起眼皮,一不發的放開她的下巴,然后站在一邊慢慢疊起自己的襯衫袖子。
司凰啞然,驚異的看面前高大的男人,在黑暗和光影中站得筆挺高挑的身材,他疊袖子的動作說不上多優雅,卻有種利落在里面,帶有軍人剛硬的魅力卻不粗魯急躁,說不出的魅力就這么悄然的散發出來了。
司凰心跳悄悄的落了半拍子,越來越覺得秦梵不對勁。
疊好了袖子的秦梵拿起了桌子上的刀具。
司凰才注意到桌子上擺著的蛋糕和紅酒。
蛋糕被男人切割成幾塊,大小幾乎都一樣,不過中間似乎是不小心,讓手碰到了蛋糕的表面,那蜜色的皮膚上沾到了奶油。
一身干凈利落的男人,充滿了禁欲氣息的男人,竟然放下刀具后,抬起手又低頭,一個很隨意自然的動作,把手背上沾著的牛油給舔了。
舔……了……
司凰盯著他,心臟又一跳。
恰好,男人也不經意的抬起眼皮,漆黑的犀利眼神,和她碰個正著。
那眼神,不動波瀾,漆黑得像一片黑幕,充滿了強者的氣勢,冷酷深邃。
狗屁的冷酷!
司凰太了解秦梵了,他越克制就越能感受到那股忍出來的低氣壓。
別人感覺到這低氣壓的時候可能會誤會成為秦梵為人冷漠,不好相處。
司凰卻明白,這絕對忍欲忍出來的,所以說這男人今天真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