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扯人的動作迅猛強勢,可把人扯到了面前,力道卻溫柔地能將人的心都融化。
秦梵的心臟一震,跳動都變得輕不可聞,眼神有點呆滯。
視線中的人,淺瞇著眼睛,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靜靜注視他,眼瞳里波光粼粼像浸透的水晶。
這種眼神沒有令人渾身發燙的熱情,卻讓秦梵為之癡迷,甚至是上癮。腦子里仿佛有什么要破繭而出,告訴他一個令他欣喜若狂的答案――這個孩子為他著迷,眼里翻滾的深情,來自于自己。
他的情商再低,不至于看不懂司凰這么外露的感情。
“哈。”秦梵笑了出聲。
他伸手揉上司凰一頭還沒洗掉的銀發,“早知道這么做,能讓你這么高興,早該答應你。”
這話說完,他自己就先愣了一下。
他都不知道為什么脫口就這樣說了。
只是看到小孩一臉被感動,然后感情外泄,主動親吻他的樣子,真是讓他心情好得不行,整個人都精神百倍,感覺沒什么是不能答應這人的了。
秦梵很想收斂住臉上的表情,不能讓小孩看出這一點,以后真的無法無天,完全管不住了怎么辦?然而他發現雀躍的心情壓抑不住,連臉上的笑容也止不住。眉宇浮現一抹無奈,他笑著更用力揉了一把的頭發,柔滑的觸感從指間傳遞到心底,漸漸就不由的放松了力氣。
“像只小白虎一樣。”他低嘆,沒察覺到自己這會兒的模樣和語氣多溫和。
這樣子要是被他認識的人看到,都得驚掉下巴不可。
司凰的眼睛一亮,男人這種樣子簡直是犯規。
“扣扣。”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緊接著傳來羽烯的聲音:“司凰,你衣服換好了嗎?”
“嗯。”司凰答應了一聲。
秦梵放下來手,轉身去把門打開。
門一開,羽烯就連忙去找司凰的身影,打量著她的臉色,看清楚后就是一怔,臉上浮現一絲狐疑。
在他身后的杜薔他們見司凰沒事,齊齊放下心。他們還真怕兩人藏在房間里打架!
至于為什么會這么想?那還用問嗎?那位姓秦的哥們,看著就覺得好兇啊?!
之前對方叫他們出去,沒一個人敢二話,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就一群人站在門外去做雕像了。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羞恥!嚶嚶嚶!
司凰把他們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里,并沒有開口解釋什么,低頭看了眼手表,對羽烯問:“試鏡時間快結束了,《時間之牙》的劇組怎么說?”
羽烯回神道:“有人通知我們過去簽約了。”
“那就走吧。”司凰淡笑的理了理衣服,示意羽烯帶路。
大家恍然的發現,平日里的司少好像又回來了。
助理蘇蘇低聲道:“真不愧是司少,明明這么厲害了還這么敬業,不到最后得到結果的一刻不放松!”她的眼神充滿崇拜。
前面的羽烯眼角輕輕一抽,在心里暗道:屁!我敢拿人頭擔保,司凰的心情肯定和秦先生有掛鉤!
這樣想著的他又忍不住朝秦梵看去,眼角抽搐得更厲害。
之前還跟個黑面大神似的男人,現在簡直春風得意,那股子的好心情是從氣場散發出來,就算是一張沒有表情的冷臉都藏不住。
最讓羽烯心驚肉跳的是……秦先生您下巴的淺淺紅痕壓印是怎么回事!?
羽烯越想越心驚,到最后根本就不敢繼續想下去,就怕自己的表情泄露了什么。
接下來關于《時間之牙》的簽約,其他人都留在了辦公室外,就司凰和羽烯兩人進去談。
這種事完全交給羽烯,主要在片酬和拍攝時間上和對方交涉合心意后,《時間之牙》里第一反派米修斯的角色正式落入了司凰的囊中。
從劇組離開的時候,再次路過后臺的大廳,司凰對還留著的一群男女微笑,打招呼的態度的很明顯。
一群早就做好了被她再次無視準備的男女一陣發愣。
“嚶嚶嚶嚶!果然晚點走是對的,司凰冷起來帥,溫柔起來也帥得不行不行的,我真的快不行不行的了!”
“靠!花癡,別往我身上倒啊!”
等司凰一
群人走得快不見了,后面就傳出了男女的喧雜聲。
從后臺走出門到地下車庫的電梯入口,一道修長的身影靠在電梯邊上的墻壁,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流暢的側臉線條,從這個角度看去很漂亮。
他似乎是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朝這邊看過來,一張白皙秀麗的面龐就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羽烯眼里閃過詫異,這個樂賢怎么怪怪的,明顯故意等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隨即,他想起來rb原來的代人就是他,有一段時間很火,中途又有一段時間很少出現在熒幕里,現在……
羽烯心里升起警惕。
人群里的司凰也看到他,淡靜的眼神和看任何一個同事差不多,腳步沒有任何停頓的走到了電梯前方。
助理郭奈眼疾手快的按了電梯開門按鈕。
兩扇電梯門分開,司凰和羽烯等人走了進去,外面的樂賢面色似乎有點糾結,卻還是一聲不吭的跟了進來。
他一個站在司凰的團隊里,這回誰都看出來他的不對勁。
電梯指示樓層數字不斷減小,到第6樓的時候,樂賢忍不住打破了安靜,“我記得我們的恩怨已經一筆勾銷了?”
恩怨?什么恩怨?
羽烯幾人早就覺得里面有蹊蹺了,一直在等著樂賢的爆料,現在一聽這話,一個個都悄悄的豎起了耳朵。
被青年緊張盯著,作為年少的一方,司凰的態度看起來比對方成熟穩健不知多少,“嗯。”。
樂賢松了一口氣,“你不會故意在劇組里針對為難我吧?”
聽到這話的司凰訝異的看他,見他一副小心翼翼的緊張樣子,跟著小獸一樣,“哈。”的一聲,失笑出來。
這笑聲讓樂賢一怔,緊接著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的確有點丟人,可是不從司凰這里得到個明確答案,他怎么都沒辦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