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伯恩的小男孩將摔倒在床下的媽媽重新扶上床后,也顧不得抹臉上的淚水了,連忙跑到了自已哥哥身邊,想要伸手去扶自已哥哥。
年長的男孩揉了揉肚子,疼的齜牙咧嘴,但很快,他就愣住了。
因為他感覺自已身上的疼痛消失的非常快。
前后不過十幾秒鐘,之前那股痛的幾乎讓他直不起腰來疼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年長的男孩眨了眨眼睛,對此只能歸咎于,自已的身體可能比較耐打。
“哥哥!”那個叫伯恩的小男孩抽泣了一下,語氣擔憂的喊道。
躺在床上的婦人也一臉擔憂的看向的大兒子。
剛才那一腳,聽聲音就知道很重,可千萬不要踹出什么問題啊。
注意到自已弟弟和媽媽眼中的擔憂,年長一點的男孩拍了拍身子,示意自已沒事:
“沒事,不疼了。”
說完,又轉了個圈展示了一下,見到自已哥哥真沒事,小男孩伯恩松了一口氣。
但一想到自已被搶走的錢,眼淚便又不受控制的從眼中滑落。
那可是他用滿是凍瘡的手,用那些溫度接近冰塊的冷水洗杯子,一點點洗出來的,現在就這樣被搶走了。
要是今天哥哥也沒接到活的話,他們今天連買食物的錢都沒有。
“好了,別哭了。”年長的男孩笑著摸了摸自已弟弟的腦袋。
見自已哥哥仿佛沒事人一樣,小男孩伯恩癟了癟嘴,有些不滿地說道:
“他把我們的錢全都搶走了,哥哥你怎么還能笑的出來?”
“誰說他把我們的錢全都搶走了?”年長的男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叫伯恩的小男孩有些不解,年長的男孩沒有急著解釋,而是走到了敞開的房門前,將門重新合上,并且還插上了門栓。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回到了床邊,從自已衣服的內側,取出了那四張被他體溫烘的十分溫暖的紙鈔。
那個叫伯恩的小男孩張大了嘴巴:“4先令?哥哥,你從哪弄到的?”
“你該不會是去偷東西了吧?媽媽說過,我們不能偷東西的,要憑借自已的雙手掙錢。”
床上的婦人也有些遲疑的看向自已長子,她相信自已孩子,不是會做出偷竊行徑的人。
但這4先令……
一個小孩子,一個上午時間,怎么可能掙得到這么多。
她以前辛苦從早上六點不停不休的工作到晚上八點,一周也才6先令。
并不是她不信任自已兒子,主要是,這筆錢對于一個孩子來說,真的太多了。
見自已弟弟和媽媽誤會自已,年長的男孩連連擺手:
“放心吧,這不是偷的,而是我掙來的。”
說著,他將自已不久前幫助一位漂亮小姐提東西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后,躺在床上的婦人語氣真誠的贊美道:
“那真是一位慷慨且仁慈的小姐,神靈一定會眷顧她的。”
話剛說完,婦人又忍不住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在這個時代,普通的發燒,流感,對于他們這些底層平民來說,依然是一種致死率不低的病癥。
年長的男孩握住了自已媽媽冰冷的手,臉上洋溢出了笑容:
“媽媽我們現在有錢了,可以請醫生過來給你看病了,你的病馬上就能好了。”
那個叫伯恩的小男孩這時候也在一旁插嘴道:
“還有我,薩頓老先生讓我每天都去酒館幫他洗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