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猶豫,立刻往手中這枚戒指中注入了一絲靈性。
下一秒,一道虛幻的光幕從戒指上升起,在空中交織,糾纏,最終形成了一段文字。“今夜十點,聚會開始。”看著飄在半空中的猩紅字幕,馬里奧長長出了一口氣。只要等到今晚十點,他就可以去聚會上尋找那個曾出售過封印物給他的那個人了。就算那個人不在,他也可以通過發布任務的方式,請求其余聚會成員幫自己留意黑夜途徑的術士。為此,他可以付出絕大部分身家。如此豐厚的酬勞,想必那些聚會成員不會無動于衷的。這肯定是要比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去尋找黑夜途徑的術士要強的多。馬里奧握著手中這枚戒指,牢牢的抓著,他恨不得時間馬上來到晚上十點。但很可惜,時間就像是在跟他作對一樣,他越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時間卻愈發顯得拖沓緩慢。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鈍刀割肉,煎熬著馬里奧的神經。終于,在經歷過一場漫長的等待后,他終于熬到了晚上十點。在這期間,吉娜數次從他面前路過,甚至有一次還坐在了他的身邊。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往馬里奧所在的地方看上一眼,就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樣。馬里奧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墻上正好指向十點的壁鐘,他緩緩探出一縷意識,用意識去觸碰手中那枚戒指。以往每次只要他在正確的時間點用意識觸碰一下這枚指環,下一秒這枚指環就會帶著他的靈魂進入一座神秘的宮殿。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一連用意識接觸了好幾次,但這枚戒指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這枚戒指中的力量,沒有感應到他的靈魂似的。馬里奧如遭雷擊,呆愣在原地。就連那位尊貴的虛空眷者都無法感應到自己的存在么?馬里奧無力的向后一躺,雙目無神的注視著房間的天花板。他就這樣躺了好久好久,等到壁鐘的指針指向12點時,這就像是觸發了某個開關一樣,籠罩這座房間的夜色突然變得深沉了許多。在這深沉的夜色中,馬里奧的影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只不過這次它并不是站在旁邊看著,而是一同坐在沙發上,半邊身子已經融入了馬里奧的身體。突然,黑影和馬里奧重疊的那半張臉動了起來,它嘴唇緩緩蠕動,有些艱澀,又有些嘶啞的吐出了一個名字:“阿莉安娜!”嗓音縹緲生澀,像是太久沒有說話,已經忘了該怎么說話一樣。坐在沙發上的馬里奧對此恍若未覺,明明就是用他的半邊嘴唇吐出的單詞,但他自己卻沒有絲毫印象。第二天一早,經過一夜的思索后,馬里奧意識到,自己不能繼續這樣頹廢下去了,他必須自救。借助這個教會也無法發現的隱秘狀態,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在街道上行走。完全可以哪里有黑夜途徑術士現身的線索,就往哪邊走,而不需要擔心教會的人會察覺到他。想到就做,在天邊亮起一抹微光,世界開始蘇醒之時,馬里奧走進臥室,最后再看了自己妻子一眼,然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在他走后,吉娜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就在剛才,她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另一邊,時間回到之前。厄洛斯在逗完溫蒂尼后,就轉身返回了客廳,對著侍立在一旁動作和神態都顯得十分乖巧的安潔莉卡吩咐道:“小特蕾西,你去一樓喊那個叫做塞倫的女人上來一趟!”“是!主人!”安潔莉卡脆生生的應了一句,然后就邁著她那雙纖細筆直的腿兒,往一樓去了。厄洛斯目送著那道嬌小的身影出門,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你找那個叫塞倫的女人做什么啊?”跟在厄洛斯后腳返回客廳的溫蒂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問道。對面沙發上,坐姿端正優雅,正拿著一本書在翻閱的艾絲黛兒,聽到自己這對兒女的對話后,臉上不動聲色,但一雙耳朵卻豎了起來。厄洛斯看了溫蒂尼一眼,倒也沒有隱瞞什么。直接就將塞倫和那位喬治的關系,以及塞倫請求自己幫忙將他重新變回男人的事情說了一遍。溫蒂尼聽完后咦惹了一句,滿臉嫌棄:“那可是他的父親,他怎么下的去……下的去……”說到這,溫蒂尼實在不好意思往下繼續說了。艾絲黛兒此刻臉上也是不受控制的露出了嫌棄之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這對母女臉上的嫌棄之色,厄洛斯攤了攤手:“邪教徒的腦子大多都不正常,他們做出什么事來我都不覺得奇怪。”溫蒂尼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追問道:“那你現在喊她過來,是想幫她重新變回男人嗎?”“你什么時候有這樣的能力了?”厄洛斯聞,從兜里掏出了那截指骨,在手中拋了拋。“這是我從喬治身上搜到的封印物,可以使目標肉體按照自己的意愿發生畸變。”……他大致將這件封印物的作用和溫蒂尼說了一遍。溫蒂尼聽完后眼眸晶亮,滿臉期待的說道:“你能把這件封印物給我用一下嗎?”厄洛斯目光落在了溫蒂尼那滿是期待之色的小臉上,然后又往下瞄了一眼。“不行,這件事想也別想!”他拒絕的十分果斷。溫蒂尼鼓了鼓腮幫子,小聲咕噥了一句:“小氣鬼!”厄洛斯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當即斜了溫蒂尼一眼道:“使用這件封印物也是有風險的,一個弄不好,就會讓自己身上原本正常的地方發生畸變。”“你也不想自己腦門上多長出一張嘴巴吧?”溫蒂尼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自己腦門上多長出一張嘴巴的模樣,畫面剛一出現,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