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江南省廣電主辦公樓的頂樓,出現了一個身影。
徐佳玉跑到頂樓“準備”跳樓了。
更可笑的是,剛才追她的那幾個干部沒發現她上樓了,一個個都跑樓下了。
“嘿,這徐佳玉會隱身嗎?一轉眼功夫人不見了?”
“快看,樓頂有人。”
有人驚呼,只見徐佳玉正安靜地坐在頂樓的屋檐邊。
樓很高,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兩條腿在晃蕩。
徐佳玉這會也很尷尬,她當然不舍得跳樓了,但她深知“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的深刻道理,這會如果不把事鬧大?可能她的工作崗位就不保了。
徐佳玉看到沒人跟過來時,心里又急又氣:這幾個人是豬嗎?一個大活人跑頂樓了愣是看不見?
故作姿態十來分鐘后,可算是聽到了通往頂樓的電梯聲。
她趕緊“整理著裝”,努力讓自己能夠看起來像是崩潰了一般。
“徐佳玉,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別做傻事!”她處長這會比徐佳玉崩潰,或者說全場也只有她處長真的崩潰了。
其他人都在看熱鬧,但徐佳玉這一跳,將直接關系到她處長的政治前途。
“徐佳玉,你下來。”
“佳玉,你把我當朋友的話?就趕緊下來,有任何問題,我們一起商量、一起面對、一起解決。”
“小玉。”
徐佳玉一直沒回答,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該怎么演下去了?
單位一把手已經默默乘坐下屬的車從后門偷偷離開大院了。
“你有什么條件我們可以談。”
“我要讓我們省廣電的局長和紀檢組組長向我道歉。”
徐佳玉好不容易憋出這一句話。
她處長聽到這句話,很想來一句,“領導們沒這么傻,那你趕緊跳吧!”
但這會當然不能刺激她,“局長已經去省委開會了,紀檢組長去省紀委述職了!我和他們通過話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我能做主。”
“你…一個處長能做主?”
“這么多同事作證,你還擔心什么?”
頂樓和一樓都聚集了圍觀的干部和來辦事的群眾,現場氣氛十分高漲。
更有人已經舉起手機在拍視頻了。
再不解決?哪怕徐佳玉不跳?都會釀成巨大的消極輿論事故。
穩定壓倒一切!
處長就快跪下了,“你現在下來,我用人格擔保,一定解決你的需求,你快別在那了!人已經這么多了,你再不下來?我們都要成網紅了。”
徐佳玉其實心里比誰都慫,她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她處長沒辦法,給王晨打了個電話,想要讓王晨來勸一勸。
王晨得知后,知道這是徐佳玉的詭計,他說了句“抱歉”,就掛斷了電話。
面對這種狗皮膏藥一樣的無賴,他不想、也不敢沾。
坐久了的徐佳玉有點頭暈了,她也想早點結束這場鬧劇,于是主動說話了,“處長,只要你現在給我寫個保證,保證維護我的權益,不處理我…并蓋上單位的章,那我就下來。”
半小時后,徐佳玉坐在了處長辦公室,她好像一點事沒有,她處長卻渾身在發抖。
“徐佳玉,你知道嗎,你把我的政治前途拴在你身上了!你剛要真跳了?我也廢了!我真的被你整無語了。”
做戲要做全套,徐佳玉仍然端著。
最后,單位一把手決定先不處理徐佳玉,并讓她休息到離婚官司打完,單位以她神經有病批了病假。
這下,徐佳玉更有時間和王晨斗了。
…
秘書六處很忙很忙:每周一要開例會;每周五開本周總結會和下周工作布置會;每天還有工作總結短會;不僅如此,還要參加秘書一到六處的協調工作會;省委辦和省府辦的會;政法口子的各種專項工作會;偶爾陪同李江河省長調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