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不信:“你那廠子生產的牛仔服現在京城賣得火爆,一套七十塊,你怎么可能沒錢?”他堅信楊建國生意興隆,利潤豐厚。
楊建國無奈解釋:“賣七十的是批發商,不是我。
而且我最近剛買了地皮準備擴建工廠,正缺錢呢。
不如你借錢給我,我也給你高利息。”他強調自己的批發價只有四十塊,且投資巨大,確實沒有多余的錢外借。
許大茂聽后有些不悅:“楊建國,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一點錢都這么小氣,還找這么多借口。”但楊建國的態度依然堅決,他深知自己的資金壓力,不愿冒險外借。
剛才,秦淮茹家的小當從你那兒跑出去了吧?”
“看她衣衫不整,你們究竟在做什么?莫非……”許大茂見楊建國不愿借錢,便開始調侃起他剛撞見的事。
“你想哪兒去了,小當地叫我叔叔呢。”楊建國連忙澄清,“她剛來我家,非要食材,被我訓了幾句就趕走了。”
“哪有你想得那么不堪。”楊建國堅決否認。
“得了吧,咱們都是男人,心里那點事兒誰不清楚。”許大茂不依不饒,“小當走的時候,褲腰帶都沒系好。”
“楊建國,你可真行,連窩邊草都敢動,不怕傻子找你拼命?”許大茂滿臉不信。
“你愛信不信,我跟小當怎么可能有事。”楊建國不客氣地反駁,直接將許大茂趕了出去。
許大茂被楊建國趕出家門,心中氣憤難平。
要讓他相信楊建國與小當之間清白無辜,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深知男人的心思,而小當確實是個不錯的姑娘,頗有幾分秦淮茹年輕時的韻味。
許大茂自己也有些心動,只是苦于年齡差距。
沒想到楊建國居然捷足先登,這讓他更加憤怒。
“該死的,怎么被這畜生給撞見了。”楊建國心中暗自懊惱。
他知道許大茂絕非善茬,這次看到小當從自己這里跑出去,以后肯定會更加留意。
幸好今天把小當嚇住了,以后應該不會再有什么。
否則,還真容易被許大茂抓住把柄。
離開楊建國家后,許大茂又去找秦淮茹搭訕。
“秦淮茹,聽說你家傻柱出事了,已經不是食堂主任了。”他試圖借此機會接近秦淮茹。
因為聽說傻柱的事情后,許大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現在做生意賺了錢,已非傻柱可比。
“關你什么事?”秦淮茹瞪了許大茂一眼,顯然不想理他。
“哎,你這么說,我可是出于關心。”
“傻柱食堂主任的職位沒了,以后你家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真有需要時,你可以找我。”
許大茂來了,心里也清楚秦淮茹看不上他,對他有戒心。
但總想著說上幾句,意思傳達到了就行。
萬一秦淮茹真遇到困難,自然會想到他許大茂,到時候心愿不就達成了。
他垂涎已久。
“收起你的小九九,傻柱雖不當主任了,但仍是鐵飯碗。”
“你一個沒工作的混混,哪能和傻子比?”
個體戶如今地位不高,秦淮茹鄙夷地瞥了許大茂一眼。
“行,你怎么說都行,我賺沒賺錢,你心里有數。”
許大茂不跟秦淮茹爭辯這個。
個體戶地位雖低,但他自覺有錢,早晚秦淮茹會求他。
“哼。”
秦淮茹冷哼一聲,心中暗自決定,絕不會去找許大茂。
況且家里還沒到揭不開鍋的地步,只是攢不下錢。
“秦姐,在家呢,傻柱在嗎?”
剛打發走許大茂,于莉夫婦就來了。
他們開了家飯店,生意。
雖說賺錢,但與那些火爆的飯店相比,相差甚遠。
兩人琢磨著,問題出在飯菜口味上。
于是,打起了傻柱的主意。
傻柱在軋鋼廠干的是小灶,手藝自然了得。
“你們找傻柱何事?”
秦淮茹皺眉,他們家和于莉夫婦并無多少往來。
“嗨,這不是開了個小飯店嘛,想請傻柱去掌勺。”
“不用傻傻辭職,兼職就行,每天晚上來飯店幾個小時,也不耽誤他上班。”
于莉直不諱,道出了來意。
飯店是于莉夫婦和許大茂合伙開的,但經營全靠他們兩人。
許大茂雖帶了幾波客人,但次數寥寥,回頭客更是沒有。
兩人不得不另想辦法。
“那工錢怎么算?”
一聽能賺外快,秦淮茹頓時來了精神。
家中正亟需收入。
“一個月五百塊,你覺得如何?”于莉提議了一個數目。
如今工人薪資大致未變,但外界已是巨變。
所以,于莉提出的薪資著實不高。
真正技藝高超的廚師,若去餐館,月薪早已破千。
“真的,月薪五百。”
秦淮茹每日奔波于工廠與家之間,對外界渾然不覺。
一聽五百,便已喜出望外。
試想,若傻柱月薪五百,家中光景定大為不同。
“那當然,肯定是五百。”
于莉見于莉為五百元便如此歡喜,心中暗自輕視。
那些工廠里的鐵飯碗,如今瞧不上個體戶。
但個體戶又何時瞧得上這些捧鐵飯碗的?
僅憑那點收入,竟也甘之如飴。
此時,稍有生意的個體戶,一日所得便抵得上工廠普通工人一月薪資。
于莉夫婦的餐館盈利不佳,只是相對而。
若與秦淮茹相比,那簡直是天壤之別。
若餐館真的不賺錢,又怎會舍得花五百請傻柱。
“好吧,你們跟我來。”
秦淮茹二話不說,便領著于莉夫婦去找傻柱。
這等好事,可不能讓他跑了。
接下來,又是一番交涉。
傻柱可不像秦淮茹那般好騙。
他雖不知外界如何,但知曉廠里幾位主廚跳槽后,薪資遠超五百。
自認為廚藝非凡的傻柱,豈會甘拜下風?于是大膽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