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大爺如此堅持,楊建國也不再藏著掖著。
至于衣服好不好賣,那就不關楊建國的事了。
要是真賣不出去,也與他無關。
人家許大茂行,你咋就不行?自個兒找原因去。
“那這樣,也給我來五套,我試試水。”
三大爺一聽有利可圖,立馬不淡定了。
這衣服竟真能賣出?一套二十五,比中山裝貴不了多少。
許大茂都大批進貨了,想必不假。
三大爺也想試試身手。
“行,五套一百塊,售出概不退換。”
楊建國無所謂,這可是三大爺自個兒要求的。
“放心,我閻書齋不是耍賴之人。
真賣不出去,那是我自個兒的問題。”
許大茂能賣,他閻書齋咋就不行?
他可是文化人,許大茂豈能相提并論?
此刻,三大爺信心爆棚。
下午楊建國沒擺攤,出去轉了一圈,晚上拎了只大鵝回來。
楊建國愛吃鵝肉,今晚正好打牙祭。
平時吃肉都得偷偷摸摸,生怕香味飄出去。
剛到家門口,就見許大茂和三大爺都在。
許大茂一臉喜色,來找楊建國進貨。
三大爺則面色不佳,手里還拎著那五套衣服,一套都沒賣出去。
“沒問題,家里還有貨。”
“閻老師,有啥事嗎?”
楊建國笑得燦爛,其實早從三大爺臉上看出了端倪。
論經商,許大茂遠超三大爺十八條街。
“沒事,沒啥事。”
三大爺本想提退貨,但見許大茂又進了二十套貨,退貨的話便咽了回去。
許大茂能賣,他為何不能?這可是條生財之道,三大爺決定再試試。
若實在不行,他便跟蹤許大茂,探其銷售之道。
“三大爺,這事兒你真干不來。”許大茂早已洞悉一切,面帶譏諷地望著三大爺。
許大茂能行,靠的是他的聰慧。
三大爺愛占小便宜,但做起生意來,許大茂著實看不起他。
“哼,適不適合,咱們走著瞧!”三大爺拎起衣服,憤然離去,心中滿是不服。
“老公,今天如何?”江天愛歸來,見楊建國正烹制大鵝,便知他定有收獲。
這道菜一出,必是楊建國心情愉悅之時。
“賺了,除去成本,上百塊呢。”楊建國輕描淡寫,生怕嚇到妻子。
此時正值初期,工人薪資未漲,月薪不過幾十。
若說自己日入數千,豈不驚人?
江天愛月薪不過四十余元,聞不禁擔憂:“賺這么多,沒事吧?”
一日之利,抵她兩月薪水,常人誰能信?恐以為非正道,乃至違法。
畢竟,最賺錢的營生,常與法紀邊緣游走。
“放心,如今政策放寬,皆是合法之舉。”楊建國安慰道,“城管不再驅趕攤販,反助管理秩序。
聽說還要規劃商販區,統一管理。”
政策一變,萬象更新,日新月異。
“那便好,切莫行違法之事。
咱家不缺錢。”這些年,家中積蓄皆由江天愛掌管,她深知已有數千之巨。
有此家底,生活無憂,不比他人遜色。
然此乃江天愛未知未來之變,故有此。
在京城,這幾千塊頂多撐三年,真不算啥大錢。
“咱們至于嗎?咱家日子過得多滋潤,我能去干違法亂紀的事?”楊建國搖搖頭,媳婦這么關心自己,今晚得好好獎勵她。
楊建國快四十了,江天愛才三十一,可楊建國覺得自己狀態好得跟二十多的小伙子似的,收拾江天愛綽綽有余。
他甚至懷疑自己穿越時是不是被強化了,老夫少妻間的那種隔閡,在他身上一絲一毫都不存在。
“傻柱,讓你問的事兒怎么樣了?”中院里,秦淮茹無奈地看著傻柱。
她讓傻柱給埲梗找工作,去走走楊廠長的關系,說了好多次,傻柱那邊就是沒動靜。
“這事兒,真不好開口啊。”傻柱心里明白,他以前確實幫過楊廠長不少小忙,送點吃的啥的,但現在楊廠長提拔他做了食堂主任,這人情就算還清了。
再去求人,就顯得太過分了。
“有啥不好開口的?你就去問問楊廠長,行就行,不行拉倒。”秦淮茹說道,“埲梗現在跟你這么生疏,這可是個改善關系的好機會,你咋就看不出來呢?你不想我回你屋里住了?”
秦淮茹拿捏傻柱輕而易舉。
“那當然想啊。”傻柱答道。
“那我回頭去找找楊廠長。”傻柱接著說,“最近我還認識了個大領導,是楊廠長帶我去給他做飯時認識的。
那領導挺賞識我,實在不行,下次我做飯時試試看。”
要是楊建國在這兒,肯定一臉無辜。
大領導從南方回來,傻柱就做了一次飯,兩人就搭上話了。
楊建國以前給做了多少次飯,也沒這待遇,甚至人都沒見到。
誰是主角,一目了然。
“行,這事兒你得放在心上。
你總不想埲梗一輩子都不理你吧?”秦淮茹瞪了傻柱一眼,覺得這家伙不給點甜頭就不肯辦事。
明明挺簡單的事兒,說了那么多次,就是不動彈。
“你放心吧,我辦事你還不知道嗎?”傻柱一臉自信。
楊廠長的人情已還,但傻柱開口,想必他也會賣個人情。
這人情算是又欠下了,日后還得設法償還。
次日上班,傻柱去找了楊廠長,楊廠長也很給面子。
盡管傻柱做了食堂主任,算是還了人情,但賬不能這么算,畢竟有“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說法。
于是,楊廠長直接安排埲梗進了廠子的運輸隊做學徒。
楊廠長即將退休,權力用一次少一次,這次用了還得讓傻柱記個人情。
在街上閑逛了幾個月的埲梗,終于有了工作。
第一天上班回來,埲梗興奮地去找劉芳,想告訴她自己有了工作,而且是比掃大街更好的,將來能開車的運輸隊學徒。
然而,劉芳卻告訴他,自己明天要和張強舉行婚禮。
看到埲梗,劉芳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張強并非良配,劉芳拖延了幾個月,就是想找個更好的。
如果埲梗能找到工作,她會選擇埲梗。
可惜埲梗一直無所事事,劉芳只能答應張強的求婚。
埲梗心痛不已,他找到工作卻為時已晚。
兩人明天就結婚,根本沒有機會了。
在這個年代,答應結婚便不能反悔,否則會遭人唾棄。
這事已無法挽回。
劉芳說張強已多次提及此事,自己也拖了幾個月,但總不能一直拖著,所以就答應了。
她問埲梗明天是否會來。
劉芳豈會不知張強性格有所欠缺,但別無選擇,悔之晚矣。
“我……劉芳,已覓得工作。”
“現于軋鋼廠運輸隊任職,日后或可成為司機。”
埲梗心有不甘,仍欲爭取。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