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太今日究竟是怎么了?與往日大相徑庭。
那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哪去了?一進家門便裝聾作啞,故意刁難梁拉蒂。
傻柱又不傻,這些他都能看明白。
“行了,真是讓人操心。”“還不快背老太太回后院!”一大爺根本不想聽傻柱解釋,直接命令傻柱將人送回去。
“好好好,老太太,我送您回去。”
傻柱默默背起老太太,將她安全送回家。
老太太安靜下來,明白后續事宜一大爺會處理,她只需阻止傻柱再來探望。
“作為傻柱的對象,你這是怎么一回事?想氣壞聾老太嗎?”傻柱離開后,一大爺轉向梁拉蒂發難。
“憑什么說我想氣她?她不過是個鄰居,來這里裝腔作勢,到底有何企圖?”梁拉蒂毫不示弱,她向來不是溫婉的女子,為了在復雜環境中生存,甚至有著一股子潑辣勁兒。
“聾老太可是傻柱的恩人,你怎能如此無禮?”一大爺怒容滿面,指責梁拉蒂。
“恩情就能成為她肆意妄為的資本嗎?因為有恩,我就要遷就她?憑什么!”梁拉蒂毫不退讓。
“你的意思,她對傻柱有恩,我就得孝敬她?沒這個道理!”梁拉蒂語氣堅決,無論是假扮還是真做傻柱的對象,她都不是任人擺布的角色。
“你和傻柱不合適,傻柱得照顧聾老太的晚年,你這樣的態度,聾老太絕不會答應你們的婚事。”一大爺直不諱,面對這個看似強硬、與眾不同的女人,他不得不把話說透。
“呵,原來如此。”梁拉蒂冷笑,“聾老太這是打的什么算盤,鬧這么一出,原來是想找人養老。
用恩情傻柱,真是讓人作嘔。
這事,我非得跟傻柱說清楚不可。”
梁拉蒂毫不在意這是場假戲,反而將一大爺的話視為反擊的武器。
“你別亂說話,我告訴你,傻柱和你不相配!”一大爺動了氣,這女人怎就如此難纏。
養老之事,絕不能在傻柱面前透露,否則他會怎么想呢?
“為何說不合適?傻柱心儀我,我對他也頗有好感。”
“不日,我們將結為連理。”
“今日我直不諱,只要傻柱與我在一起,誰的養老問題都別想推給我們。”
“不過是鄰居,非血親父母,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這是楊建國授意她在院子里傳達的態度,任誰與傻柱在一起,大抵都會這么想,除非有所把柄落于人手,才會無奈承擔鄰居的養老。”你們不登對,別看傻柱工作體面,還有兩間寬敞的屋子。”
“但那房子早已抵押,傻柱在外欠債四五千之巨。”
“這輩子,傻柱恐難以償還這筆巨款。”
“你和傻柱在一起,前景堪憂,只怕一生勞碌。”
大爺無奈,只好辭相勸,希望梁拉蒂能知難而返。”傻柱的房子抵押了?還欠這么多錢?難以置信!“
梁拉蒂此番是真的震驚,不再是逢場作戲。
傻柱生活灑脫,絲毫看不出負債的模樣,她對大爺易中海的話半信半疑。”我是這院子的大爺易中海,傻柱欠債之事,絕無虛。”
“房子確實抵押給了我,你可以向傻柱求證。”
“想必你也不愿婚后背負如此重擔,還是離開吧。”
大爺坦誠相告,實則是不愿傻柱與梁拉蒂成婚,即便是婚,也只能是秦淮茹,這關乎他的計劃。”既然房子抵押給你,為何你不收回,還讓傻柱住著?“
梁拉蒂并未退縮,她只是在試探,房屋、債務不足以動搖她的決心。
梁拉蒂已斷定,大爺與聾老太都是阻撓傻柱婚事的人,加之秦淮茹與許大茂,已是四人聯手。
稍后,她還想問問傻柱,究竟何處得罪了這些人,為何都反對他娶妻。”這不需你操心,傻柱未婚,我可容他暫居。”
“一旦成婚,我必收回房子。”
“快走吧。”
大爺意決,誓要斷了梁拉蒂的念想。”
你敢和傻柱結婚,我就讓你們流離失所。
不知老太太能拖延傻柱多久,他急于將人驅逐。
“那不礙事,我家有空房,傻柱可以住我家。”
“若傻柱愿意入贅,我其實挺樂意的。”
梁拉蒂有些惱了,這大爺為何執意趕人。
你讓我走,我偏不走。
沒房子?我家有啊。
梁拉蒂此非實,她家房子雖小,但與傻柱之事亦非真,吹噓一番又何妨。
“傻柱乃何家獨苗,怎會做上門女婿,那豈不是斷了何家香火?”
“這念頭行不通。”
大爺發覺,梁拉蒂著實難纏,他已有些招架不住。
“那可不一定,或許傻柱就樂意呢,你又不是他。”
“他在這兒既抵押房子又欠債,不如給我做上門女婿,房子歸我,債務不就清了?”
你趕我,我氣你。
梁拉蒂亦非善茬,早已洞悉大爺用意。
“大爺,你們在聊什么?”
大爺欲又止,恰逢傻柱歸來。
家中有人,聾老太未能多留。
聾老太以為,以大爺之能,應已擺平梁拉蒂,遂放傻柱歸家。
“傻柱,我問你,大爺說你院里欠債四五千,連房子都抵押了,是真的嗎?”
見傻柱,梁拉蒂直不諱,語速飛快,不讓大爺插話。
這院子紛擾,梁拉蒂已看透。
大爺剛才之,乃傻柱走后所說,顯然不想傻柱知曉。
但她偏要讓傻柱知道。
“什么?大爺你跟小梁說這些?”
傻柱一愣,驚訝地看著大爺。
“呃,就是隨便聊聊,小梁想了解你,就說到這了。”
大爺一臉尷尬。
背后散布傻柱欠債抵押房子之事,實非君子所為。
“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說傻子欠債,連房子都抵押了,認為咱倆不合適,催我快走。”
梁拉蒂豈是那種能被一大爺三兩語打發的人。
她現在正巴望著把事情鬧大。
“你胡扯什么!怎可如此信口開河?我是見你惹惱了聾老太,才讓你先回去。”
一大爺怒氣沖沖,未料這女子竟口無遮攔,絲毫不留情面。
但他反應迅速,找了個借口企圖蒙混過關。
“哼,你剛才可不是這般說辭。”
“你……”
梁拉蒂眼看就要揭穿一大爺。
“好了,你們的事我不再插手。”
“傻柱,你好好想想,老太太待你不薄,別讓她老人家生氣。”
一大爺提高音量打斷了梁拉蒂,再說下去只會讓他尷尬,索性假裝生氣離開。
他離去后,梁拉蒂再何語,他皆不在場,便是背后誹謗。
屆時他不認賬,梁拉蒂便成了小人,他幾句話便能安撫傻柱。
“傻柱,如何?勝負還用問嗎?”
楊建國面帶笑意望著傻柱。
“我又沒輸,你這話何意?”
傻柱尚未弄清狀況,以為賭約未了。
“呵,沒輸?今日下班咱們一同找梁拉蒂,看她怎么說。”
楊建國留意了昨晚之事,料想阻止傻柱結婚的人數已達三人。
而這傻柱,竟渾然不知,真是糊涂。
難怪人稱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