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徒啊,學多久了?”楊建國并不介意,已知馬華的身份及其對傻柱的忠誠。
然而,傻柱卻辜負了馬華的忠誠。
傻柱在食堂帶的兩個徒弟,根本沒有學到真本事。
多年后改革開放,其中一個徒弟小胖,離開傻柱后連基本的活兒都干不了。
誠然,小胖背叛了傻柱,但跟傻柱學了十幾年,什么都沒學到,這也是事實。
這樣的師傅,誰能對他忠心?十幾年的學徒生涯,竟未傳授真才實學。
馬華同樣如此,十幾年后也是一無所獲。
正常學廚需要這么久嗎?
傻柱分明是把兩個徒弟當猴耍。
他教了嗎?教了。
但核心的東西,一點沒透露。
離開傻柱,徒弟們就束手無策。
“兩年了。”馬華笑著切菜。
“兩年了,該能上灶了吧?你也是食堂的主廚啊。”楊建國當然清楚,馬華現在還是幫廚,連大鍋菜都做不了。
“啊……我還是幫廚,不能上灶。”馬華一臉尷尬,兩年學徒什么都沒學會,就會切菜。
能上灶的話,工資就漲了,現在他一個月才賺十八,還是臨時工的價格。
“什么?兩年了還是幫廚?你沒師傅教嗎?”楊建國滿臉驚訝,好像遇到了什么離奇的事情。
“不都是這樣嗎?”馬華很尷尬,大家不都這樣嗎?廚房的小胖,比他時間還長,干的活兒也一樣。
“都這樣?誰說的?”
“學廚,半年學刀工,半年做幫廚,半年學做菜,然后就能上灶了。”
“還有,你已經學了兩年,這刀工也不對啊。”
“你怎么這么切白菜?沒人教你嗎?”
楊建國其實是在挑撥。
馬華這么忠心,跟著傻柱真是浪費了。
小胖也是,楊建國不覺得他們有錯。
一個廚子,學徒十幾年,早就該自立門戶了。
可被傻柱死死控制,唯一的機會也被他破壞了。
“這有什么不對嗎?”馬華一臉茫然,他一直就是這么切的。
“你看我怎么切的。”
“白菜厚實,得這樣切,才能變薄。”
“薄了炒起來易熟,味道更佳,這是基本功。”
楊建國拿起刀,向馬華演示。
“我懂了。”
馬華尷尬地瞥了眼傻柱,生怕被誤會。
心中疑惑,師傅為何沒教這些。
“你們幾個,都來學學,白菜得按標準切。”
楊建國不滿他們的刀工。
即便是工人餐,也得用心。
楊建國明白馬華的心思,定是想巴結傻柱學廚藝。
小灶手藝,才是廚師的看家本領。
但楊建國自信,中午展露身手后,情況會不同。
“楊大廚,咱倆各守一灶,比比如何?”
做飯時間一到,傻柱便開口。
他憋了一上午,就等此刻。
傻柱小灶拿手,大鍋菜也不遜楊建國。
他自幼隨父學廚,有傳承。
楊建國則無。
“好啊,背鍋俠,那就比比。”
楊建國笑著拿出調料,這是今早特制的秘方,昨晚精心挑選。
“早有預謀啊,哈哈。”
傻柱話中帶刺。
他認為,不論楊建國如何準備,都不是他的對手。
今日,他要讓楊建國見識真正的廚藝。
在廚房,手藝決定一切。
“別啰嗦了,開始吧。”
楊建國臉上閃過一抹輕蔑。
作為資深大廚,他未將傻柱放在眼里。
加了柴火,楊建國開始烹飪。
“太香了,楊師傅高手啊!”
“是啊,比傻柱的小灶還香!”
“就是白菜,怎么做出來的?”
行家出手,無需品嘗,結果已明。
楊建國灶臺的香氣,吸引了整個廚房的注意。
“哼,好吃才是硬道理。”
傻柱面色不悅,卻倔強不認輸,暗想楊建國的菜不過徒有其香。
不久,兩人各自端出烹飪的菜肴,各占一盆。
“楊師傅,你這味道比傻柱的小灶還妙,怎么做到的?”
“楊師傅,真行啊,不是說你才八級嗎?這手藝遠超八級了。”
后廚眾人紛紛動筷,今們便是評判。
品嘗楊建國的菜肴后,無不面露驚異。
楊建國笑道:“工齡還不到嘛,不過考試在即,屆時便能升一級了。”他望著傻柱尷尬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
“大鍋菜做得好又如何?”
“廚師的真功夫,還得看小灶。”
傻柱豈是輕易認輸之人?即便輸了,亦不認賬。
在他心中,楊建國不過擅長大鍋菜罷了。
小灶才是廚師比拼的舞臺,外面的高級廚師,何曾在意過大鍋菜的優劣?
“小灶嘛,嗯,你小灶肯定比我強。”
楊建國只是微笑,心中暗想:待我涉足小灶之時,便是你傻柱倒霉之日。
如此想,原因簡單:傻柱在廠里得罪了不少人,包括一食堂車間主任、楊副廠長等,矛盾不斷。
然而,高手廚師鮮少進廠,因炊事員十級制度在工廠食堂中,最高僅能升至六級,工資封頂四十八塊五,再無上升空間。
好廚師多不愿進廠。
說傻柱是“老虎不進山,稱大王”,毫不為過。
但若有人在小灶上超越傻柱,那他便遭殃了。
以往因無人能替,如今若可替代,得罪那么多人,還有領導,豈能有好果子吃?
“傻柱,楊廠長的客人來了,快準備小灶。”劉嵐帶著食材走進食堂,這是她剛領來的小灶食材,有雞有魚,還有其他。
這是楊廠長招待用的。
“哎喲,我肚子疼,得先上個廁所,回來再說。”
瞥了一眼廚房里的食材,又望向坐在椅上休憩的楊建國。
那把椅子,往昔專屬傻柱,今卻換了主人。
傻柱心生不悅,欲給楊建國一個教訓。
他深知,小灶若有差池,班長首當其沖。
于是,傻柱直奔廁所,意圖讓楊建國求助于他回歸。
楊建國若不求,首日招待便出問題,足以讓他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