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時,眼神瞬間轉為鄙夷和不屑。
“喲!”
她陰陽怪氣地開口,“年紀輕輕就挺著個大肚子,生怕人家跑了是吧?用孩子綁住男人,你這種嫌貧愛富的女人我見多了!”
許哲摟著年婉君的手臂又緊了幾分,他能感覺到妻子身體的微微顫抖。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人,眼神里滿是心疼,再抬起頭時,那目光已經銳利如刀。
“你錯了。”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強大力量。
“婉君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我還是個一窮二白的街溜子,兜比臉都干凈!”
他頓了頓,目光在那卷發女生畫著眼線的眼睛,和年婉君未經修飾卻依舊清麗的臉龐上轉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至于你,有了珍珠,誰還會多看一眼地上的瓦礫?”
卷發女生的臉一下漲成了豬肝色,那精心描畫的妝容都掩蓋不住此刻的扭曲和難堪。
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許哲的鼻子,“你……你敢羞辱我!”
許哲卻懶得再跟她浪費口舌,摟著年婉君,柔聲問,“還回不回去看表演了?”
“看。”
年婉君輕輕應了一聲,將頭靠在許哲堅實的胸膛上,心中的那點不快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甜蜜和安穩。
兩人旁若無人地轉身,朝著操場的方向走去,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再給那個跳梁小丑。
“你……你們給我等著!”
卷發女生在他們身后氣急敗壞地尖叫,聲音尖利刺耳。
“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我不會讓你得意的!”
她的幾個同伴尷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能硬著頭皮拉著她。
“魏芳,算了算了,我們快走吧,丟死人了……”
被叫做魏芳的女生一把甩開她們的手,死死地盯著許哲和年婉君的背影。
她不是什么富家女,但也是雙職工家庭出身,從小順風順水,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那個大肚子女人算什么東西?許哲又算什么東西?
敢這么羞辱她!這筆賬,她記下了!
……
往回走的路上,晚風習習,吹散了方才的烏煙瘴氣。
年婉君靠在許哲身上,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
“怎么了?”
許哲立刻緊張起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
年婉君抬起頭,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卻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我就是覺得,我老公現在可真了不得,長得又帥,又有錢,走到哪兒都有小姑娘上趕著撲過來,我這壓力有點大呀。”
許哲腳步一頓,失笑著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了些,低頭,鼻尖幾乎要蹭到她的發絲。
晚風中,她身上獨有的、淡淡的馨香鉆入鼻腔,讓他心中一片安寧。
“傻瓜,瞎想什么呢?
“我媳婦這么漂亮,這么有才華,還是我們大院里飛出去的第一個金鳳凰,我能把你藏起來都來不及,怎么會看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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