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許哲手腕一斜,溫熱的茶水澆在了張望魁臉上的油紙上,讓本就緊貼的紙張更加密不透風。
“呃……呃啊!”
張望魁的掙扎瞬間劇烈了十倍!
“以后,還敢伸手作惡嗎?”
許哲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刺入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沒有人能回答。
他們只能瘋狂地搖頭,用盡全身力氣表達著自己的悔意和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一分鐘,對于這些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來說,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他們的意識開始模糊,四肢的力氣漸漸流失,眼中的掙扎變成了絕望的死灰。
就在他們即將昏厥的瞬間,許哲一擺手。
單小純和保鏢們同時出手,“唰”的一聲,將所有人臉上的油紙揭開!
“哈——!咳咳咳!”
新鮮的空氣涌入肺部,所有人都像是溺水者被撈上岸,貪婪地大口呼吸著,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然而,當他們緩過勁來,看向許哲的眼神里,那殘存的,依舊是淬毒般的憤怒和殺意。
許哲笑了,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暖意,只有森然的嘲弄。
“看來,還沒吸取教訓。”
他再次提起茶壺。
“不!不要!”
“我錯了!求求你!”
恐懼瞬間擊潰了他們的兇性,但已經晚了。
第二輪,第三輪,第四輪……
同樣的折磨,反復上演。
當第六次揭開油紙時,這些平日里兇神惡煞的打手們,已經徹底崩潰了。
他們眼里的憤怒與殺意被一點點磨碎,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恐懼,是看到魔鬼般的驚駭!
他們看向許哲的眼神,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毒,只剩下如死狗一般的乞求。
張望魁和高興華更是涕泗橫流,褲襠里傳來一陣騷臭,竟是直接嚇尿了。
他們不斷地搖頭,嘴里發出含混不清的求饒聲,狼狽到了極點。
許哲蹲下身,扯掉一個打手嘴里的破布。
“誰派你們來的?”
“是……是刀哥!中州的刀哥!”
打手連滾帶爬地想要磕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魁哥……不,是張望魁和高興華,他們出了幾十萬,讓黑哥派我們二十五個兄弟過來幫忙綁人!”
“許先生,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的,我們是從犯啊!求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許哲面無表情地將破布塞回他的嘴里,又扯掉了張望魁嘴里的。
“許……許先生!許爺!”
張望魁再無半點之前的囂張,聲音嘶啞地哀嚎。
“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給您錢!我給您賠錢!”
許哲終于來了點興趣,他用茶壺輕輕敲了敲張望魁的腦門。
“哦?你能賠多少?”
張望魁眼中閃過一絲肉痛,但求生的欲望壓倒了一切,他咬碎了后槽牙,嘶吼出來。
“一百萬!只要您放過我,我給您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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