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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中州市最高檔的“金碧輝煌”ktv,總統包廂內。
“砰!”
價值不菲的水晶煙灰缸被狠狠摜在光潔的大理石桌面上,應聲碎裂,玻璃渣四處飛濺。
張望魁雙眼赤紅,胸膛劇烈起伏,一張本就不怎么英俊的臉,更是扭曲得如同惡鬼。
“許哲!我操你媽的許哲!”
他像一頭困獸,發出低沉而怨毒的咆哮。
“一個臭魚爛蝦,一個從泥巴里爬出來的窮逼,也敢讓老子當眾下不來臺!他算個什么東西!”
一旁,高興華身上包著紗布,勸說道。
“表哥,消消氣,消消氣!為那種人生氣,不值當!他就是走了狗屎運,攀上了穆家而已,蹦跶不了幾天的!”
“狗屎運?”
張望魁猛地回頭,一把揪住高興華的衣領,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
“他媽的,要是他們傳出去我買了假項鏈假酒,我就成了全城的笑話!你懂不懂!”
包廂里,另外幾個玩伴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哥,我知道,我知道,你消消氣,哎喲,我身上疼啊!”
高興華哭喪著臉,連忙退后。
昨天才被打,他雖然是受了皮外傷不用住院,但是疼啊!
要不是張望魁是他表哥,誰叫他他都不會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花襯衫,神情頗為玩味的青年“啪”地打了個響指。
“魁哥,發火解決不了問題,這事兒吧,硬碰硬,咱不占優勢。”
這青年叫劉毅,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腦子最活,鬼點子也最多。
張望魁松開高興華,陰沉的目光投向他。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算了?”
“算了?”
劉毅嗤笑一聲,吐出一口煙圈,“那肯定不能夠,不過,咱們得換個玩法。”
他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那姓許的不是能打嗎?身邊不是還有保鏢護著他那兩個騷娘們嗎?咱們不跟他正面剛,玩一出聲東擊西,調虎離山!”
張望魁眼神一動,來了興趣。“怎么說?”
“你想啊,”劉毅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
“他再厲害,總有分身乏術的時候,他那未婚妻,那個叫年婉君的,還有他那個姐姐,就是他的七寸!”
“咱們找個機會,把那四個保鏢引開,然后把那兩個女的往麻袋里一套,直接帶走!”
他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意。
“到時候,人落在咱們手里,那姓許的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咱們讓他跪下舔鞋底,他就得乖乖照辦!這不比當場揍他一頓解氣?”
此一出,張望魁和高興華的眼睛瞬間亮了!
這法子,陰損,但絕對有效!
“可……人手呢?”
張望魁還是有些遲疑,“我們自己動手,萬一留下手尾……”
“魁哥,這你就想多了。”
劉毅得意地一笑,拍了拍胸脯,“我認識城南那邊的刀哥,正經在道上混的,手底下養著幾十號兄弟,個個都是敢打敢拼的亡命徒。”
“別說收拾一個許哲,就是平掉一個小公司都輕輕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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