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很想不顧禮儀的扶額嘆息陰暗爬行。
他們真的沒有對持明有過任何的不好啊,仙舟聯盟可能對不起很多人,可是他們敢肯定,從來沒有對不起持明族過。
景元表示,自己雖然是個智將,但是真搞不懂持明到底在想什么。
云之也沒有繼續為難他。
而是換了個方向:
“那邊那兩個持明族的,你們來說,怎么回事?聯盟哪里對不起你們?趁著司命和我都在,趕緊說明白,我也好處理。”
兩個持明龍師。
其中一人臉色慘白得就好像看見了鬼。
另一個表情麻木,但還是上前答了話:“聯盟對持明從未有任何不妥之處,不知這信,是從何而來?”
云之看向星。
星回答:“藥王秘傳魁首的日記里夾著呢。”
到現在也搞不明白為什么仙舟人會有把日記亂扔的習慣。
“在下想請問真君,信,是否有偽造的可能?”龍師不死心的問。
云之瞥了他一眼。
看他的表情,這位龍師似乎確實不太清楚這些,但是對同僚的行為有些猜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內部職場霸凌的倒霉人。
“信是不是偽造,我想不重要,持明做的事情已經擺在這里了,一封信算什么?我還有多的要問呢。”
云之冷笑道:“我確實很久沒回來過,但并不妨礙我知道最基本的常識,建木封印在鱗淵境內,由持明守望,外設的洞天更是層層疊疊,外人看見建木在那里,但實際上即便是朝著建木所在的方向走,也同樣走不到。”
“可是星核到底是怎么被精確的丟進地處鱗淵境波月古海之下的建木玄根的呢?你們是不是該給個解釋?”
龍師皺著眉,他很頭疼。
景元強忍住想要當場陰暗爬行的沖動:“濤然龍師,從六御搜集的情報看來,持明確實有人私通外敵。”
濤然?
這個人,云之倒是知道,丹恒說,曾經有個叫濤然的龍師和景元將軍對他多有照拂,只是濤然心思似乎不太好,他經常問丹恒要化龍妙法和重淵珠。
那是個實實在在的龍尊派,誰是龍尊他就忠于誰。
對丹楓的行為,他曾經說,可以理解。
“龍尊亦有凡人心竅,身上重責,也終有一日,變作枷鎖。”
說到底他們應該也知道,龍尊就是個計算機,格式化,工作,格式化,工作......什么時候計算機徹底不行了,那就報廢了。
濤然說,飲月君給了自己一個終點,但也會有一個新的。
問云之怎么知道?
博識學會某個派系有個叫奧本海默的,云之和他聊過,提到不朽的時候,他說自己在仙舟見過持明的長老,向他詢問不朽為何物,長老和他說了不少。
不管這位長老到底什么考慮,至少這印象還不錯。
――只要沒有當面罵過自己的持明崽,那就可以禮貌一點。
濤然在聽了景元的話之后,更加頭痛,他看向和自己前來的另一個龍師。
“韶英?”
他想問清楚到底什么情況。
只是這個叫韶英的龍師躲閃的眼神真心叫他眼前一黑。
“糊涂,糊涂啊!!!”
這算什么?被豬隊友氣到了嗎?
并不想聽他們多說什么,嵐不知什么時候拿過了放在桌子上的情報,正一字一句的讀的認真。
“我對醫理不算多熟悉,但這藥方寫的確實不錯啊。”
嵐看著看著,突然嘲諷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