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苑外幾丈遠,覃漫正像個無頭蒼蠅般亂沖亂轉。護衛得到老爺子的令,東苑絕不能讓人進來鬧事。此時見覃漫如此無狀,又知里邊正在作法,生怕小姐沖撞了,斷不能讓她進去。
于是,護衛便攔在了覃漫的面前,勸道:“小姐,吳老正在作法,老爺子有令,作法時無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否則影響了作法,我萬死不能其咎。”
覃漫面若冰霜:“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讓開!”
護衛不讓,覃漫便繞過他往里闖。護衛不敢碰她,只好小步跑上前再把她攔住。
覃漫橫眉冷目,怒道:“讓開!”
護衛低眉順眼道:“請恕小的不敢!”
覃漫走了兩步,護衛又攔住。覃漫氣極,指著他的鼻子罵:“你一個狗奴才,還上臉了不是?”
護衛不卑不亢:“我只奉老爺子指令。”
說罷,又好勸道:“小姐,此事關乎家主性命,小姐切不可任性。有什么事我去稟報老爺子,讓他出來。”
覃漫早沒了耐心,怒氣上頭,脫口而出:“家主的性命與我何干?”
大門吱呀一聲輕輕打開,陸老爺子一臉鐵青走了出來,后面是桂枝攙扶著顫顫巍巍的老太太,老太太臉上除了滿臉的不可置信,還有驚怒。
賀蘭腳步有些踉蹌地出來了,美目含淚,臉上死灰一片。
賀蘭嘴唇哆嗦,直視著覃漫,問:“瑤瑤,他是你爹,你說他的生死與你不相干?”
覃漫看著面前幾人的臉,她臉色白了紅,紅了白。壞了,說錯話了。這些話原本放在心里就好,說出來可就打擊人了。
更何況會被人冠上不仁不義不孝之名,這要是被傳開去,別說她的身子毀了,就是沒毀,也不會有人家迎娶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