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卻不滿了,撅著嘴道:“唐媽,這人來歷不明,我看他又壞得很,我們怎么還出銀子給他抓藥呢?”
她想,這人哪里不抓,偏偏就抓她的腰帶,那可不是壞嗎?我看他就是看自己太美,故意的。
鴇媽就道:”櫻桃,人在我們這里犯了病,我們還是得管一管的。“
櫻桃不吭聲了。這道理她哪能不懂,只是方才這人如此無理,她就是看他不順眼。
莫大夫走了,周遭安靜了下來。仿佛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般。
但陸心瑤忍住沒有睜開眼睛。她能感覺到,似乎還有一個人一直呆在旁邊,雖然沒有出聲,也極力控制不發出大的聲響,但她就是能從那微弱的呼吸聲中感覺到,還有人在。而且仿佛是刻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事實上,她的床邊不遠,確實一直站著一個姑娘,那就是櫻桃。她一直沒走。她總感覺這人是不是假裝的,怎的會突然就發病,她總感覺有些蹊蹺。
他不會是裝的吧?
于是,她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話久,緊盯著陸心瑤的臉,始終審視地看著他。
可直到蛋仔去把藥抓了回來,她還是沒見那人有任何反應。她心想,難道是因為她不幫他引見鴇媽,心急就發病了?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方才莫大夫不也說他確實是有些不對勁嗎?
櫻桃走了,無聲無息地。
陸心瑤等了好一會兒,待確認房間里沒有人了,方才睜開眼睛看了看。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屋子,但里邊桌椅床榻俱全,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脂粉香,想來也是姑娘們接待賓客的房間。
陸心瑤定了定神,保持著睡姿一動不動。
想不到自己第一次來青|樓,還真在這里睡了一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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