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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踹翻渣皇!炮灰王妃她武力爆表 > 第50章 本宮就是這么囂張,不服憋著!

      第50章 本宮就是這么囂張,不服憋著!

      “宮門前的事,是臣妾做的,臣妾不否認。”

      “陛下若是覺得有損皇家顏面,大可以一道圣旨,將臣妾廢黜,打入冷宮。”

      “或者,像對付上官皇后那樣,賜臣妾三尺白綾。”

      “臣妾,絕無怨。”

      她就那么平靜地站著,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已毫不相干的事情。

      蕭逸塵徹底亂了。

      他又一次,被她逼到了懸崖邊上。

      廢黜她?

      賜死她?

      他做不到。

      且不說她背后牽扯的勢力,單是那份他自已都不愿承認的,盤踞在心底的異樣情愫,就讓他無法下這個決心。

      他感覺自已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比那更難受。

      是打在了一塊燒紅的烙鐵上,燙得他手疼,心更疼。

      他來,是想敲打她,警告她,讓她收斂。

      讓她明白,誰才是這后宮,這天下,真正的主人。

      可結果,他反被她將了一軍。

      大殿內,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終,還是蕭逸塵先敗下陣來。

      他一不發,拂袖轉身,大步離去。

      那背影,帶著幾分倉皇,幾分狼狽。

      景陽宮,又恢復了冷清。

      沐瑤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站了許久。

      這個男人,還是那么幼稚。

      以為穿上龍袍,就能成為真正的主宰。

      他根本不明白,權力,從來不是來自于一把椅子,一件衣服。

      而是來自于思想。

      誰能掌控人心,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她轉過身,重新回到桌案前。

      方才被蕭逸塵打斷的思緒,重新變得清晰。

      她提起筆,飽蘸濃墨。

      手腕懸空,筆鋒落下。

      四個大字,出現在雪白的宣紙上,力透紙背。

      君主立憲。

      ……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皇城褪去了葬禮的縞素,換上了喜慶的朱紅。

      宮墻內外,到處都掛上了嶄新的燈籠,只待七日后的大年夜,點亮整個京城的夜空。

      新年將至。

      這本該是普天同慶的日子。

      但對于御書房里的新皇蕭逸塵而,每一天,都是煎熬。

      他當了一個多月的皇帝,才終于明白,那把龍椅,是多么的滾燙。

      北境雪災,八百里加急的奏報雪片般飛來,請求開倉賑災的折子堆成了小山。

      南疆戰事又起,蠻族部落趁著大周內亂,蠢蠢欲動,邊關守將連上三道奏折,請求增兵。

      戶部尚書天天跪在殿外哭窮,說國庫里跑得老鼠,都得含著眼淚出來。

      蕭逸塵感覺自已的頭,要炸了。

      他是個將軍,他會打仗,會殺人。

      可治理國家,他不會。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驚覺,他那個看起來昏聵無道,為了一個女人就能逼死親兄弟的皇兄,究竟有多么可怕。

      蕭景南在位時,這些事情,似乎從未成為問題。

      國庫永遠充盈,邊境永遠安穩。

      皇帝,原來是這么難做。

      御書房內,堆積如山的奏折,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霉味。

      蕭逸塵煩躁地將一本請求增兵的奏折扔在地上。

      他做不到。

      國庫沒錢,拿什么去賑災?

      京城兵力空虛,拿什么去增援南疆?

      他空有六十萬鎮北軍的指揮權,可那是他的嫡系,是用來穩定皇權的,輕易動不得。

      “陛下。”

      門外,內侍總管的聲音傳來。

      “禮部、戶部、吏部的幾位大人,求見。”

      蕭逸塵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

      又是這幫老東西。

      “讓他們進來。”

      幾位白發蒼蒼的老臣,魚貫而入,跪倒在地。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母,立后之事,關乎國本,萬萬不可再拖延了!”禮部尚書磕頭在地,聲淚俱下。

      吏部尚書緊隨其后:“陛下,淑妃娘娘溫婉賢淑,家世清白,堪為國母,還請陛下降旨冊封!”

      又來了。

      天天都是這幾句話。

      蕭逸塵感覺自已的耐心,正在被一點點消磨殆盡。

      他知道,這些老臣不是真的關心誰做皇后。

      他們只是想通過立后來試探他的態度,安插他們的勢力,分割他的皇權。

      “此事,朕自有決斷。”蕭逸塵冷冷地開口:“退下。”

      幾位老臣對視一眼,還想再勸。

      “滾!”

      一聲怒吼,嚇得幾個老頭子渾身一顫,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御書房,又恢復了死寂。

      蕭逸塵頹然地坐回龍椅上。

      他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另一張臉。

      沐瑤。

      那個女人,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出過景陽宮一步。

      她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每日有宮女按時送去三餐,再也無人能見到她。

      誰也不知道她一天天的,到底在干什么。

      蕭逸塵派去監視的暗衛,回報的消息永遠只有四個字。

      一切如常。

      可這“一切如常”,才是最不正常的。

      以他對沐瑤的了解,她絕不是一個能安分守已的女人。

      她的沉默,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蕭逸塵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慌。

      她就那么安靜地待在她的宮殿里,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無悲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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