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了,肖硯辭出了院,也開了一些穩定狀態的藥,他不停的刷新于渺和他的聊天記錄。
沒有。
什么都沒有。
明明是他拜托金姐和于渺說的那些話,明明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但他的心里還是缺了一塊似的空落落的。
是不是他這個人這一生注定了孤獨?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矛盾懦弱。
越想要的,就越是推開。
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我不租你了,聽不懂嗎?”
一個明顯操著北方口音的大老爺們兒在樓道里大聲說話,伴隨著瓷器還是玻璃被摔碎的聲音。
“可是合同上白紙黑字的寫著……”
肖硯辭在聽到女生的聲音后立馬起身。
沒想到還真的是于渺。
她一個小姑娘穿著單薄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扎著一個丸子頭,手足無措的看著地上的碎片。
和這人高馬大的大糙老爺們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么了?”他出聲。
男人扭頭,絡腮胡的臉上布滿了怒氣,“你是這個小丫頭的對象?”他上下打量:“你這兒不也有房子嗎,讓丫頭住你這兒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的。”
于渺躲到他身后,委屈巴巴:“他是我房東,這個房子我租了半年,可他突然說他兒子要結婚,不能租給我了……”
男人不以為意:“是啊,這有啥不對的?我的房子我樂意租就租,不樂意租就不租!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給賠償,你還剩幾個月的時間我退你幾個月的房租不就得了?小丫頭還不同意,你有啥資格不同意?我可告訴你啊,壞了我家風水耽誤我兒子娶媳婦兒,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于渺害怕的往肖硯辭的身后又縮了縮。
肖硯辭上前一步把男人的視線隔開。
“你少嚇唬人,買賣不破租賃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根據《民法典》第七百二十五條規定,租賃物在承租人按照租賃合同占有期限內發生所有權變動的,不影響租賃合同的效力。”
“這一原則指租賃房屋在租賃期間發生所有權變動的,不影響租賃合同的效力,房東出售、抵押等行為都不能讓租客提前搬離。”
“房東大哥,你這樣是違法的。”
肖硯辭不疾不徐的把法律上的條例一字不漏的背了出來,房東大哥明顯有點懵,看向于渺的眼神帶了點兒詢問?
咋整呢?
那眼神仿佛在這么說。
于渺沖他擠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只管肆意發揮,剩下的他來搞定。
東北大哥看著肖硯辭這大個子,半信半疑。
他清了清嗓又是一波輸出:“反正我不管,這是我的房子,房本上寫的是我的名兒!你要不搬,那好,我搬進來!以后我就住這兒了,讓我兒子住我那兒去!”
大哥雙手叉腰,挑釁的看向肖硯辭。
那姿態仿佛在說“我都這樣了,你確定不把你女朋友帶走嗎?”
“這也是一個解決的方案,只要你們溝通好了我沒意見,反正我也只是一個熱心腸的鄰居。”
肖硯辭轉頭看向于渺,似笑非笑?
于渺心里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