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是這么說的?”女帝心情很好,聲音都帶著愉悅。
“老奴定不敢欺瞞陛下……”
“快起來快起來,若她真是這么想的,那可真是讓人欣慰。”
“太女殿下單純,如今也算是長大了。”
女帝聽著下人來報,好看的鳳眸彎起了一個弧度,心情都變好了:“朕可就盼著她越來越好呢。”
“母皇,何事讓您這么開心?”于姝每天都會在上早朝之前服侍女帝穿衣,一來可以彰顯她的孝心,二來可以在這里安插人手,提前知道女帝的動向。
“是你姐姐,她懂事了,說要為邊境流民節約開支。”
于姝倒茶的手一頓,有些不可置信:“這是姐姐親口說的?”
那個草包怎么可能說這樣的話,莫不是背后有高人指點?
不過,不管她背后的高人是誰,終究是押錯寶了……
“想來姐姐是想通了。”
“姝兒呀,母皇老了,以后還要勞你多幫襯你姐,你們姐妹二人同心便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于姝知道,這話表面聽著好聽,實際上是在告誡她,以后的女帝之位一定是于渺的,她不用搶,也搶不了。
直到端著茶杯的手指隱隱發燙她才回神。
笑著回了幾句體面話。
她恨啊,憑什么于渺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母親的偏愛,憑什么她一句輕飄飄的“縮減開支”就惹得母親大肆贊揚?!
真正為國為民的只有她,女帝之位也只能是她!
“母皇,茶快涼了。”
“好。”
女帝對她不設防,接過她的茶自然的喝了一口,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發抖的身體,和眼睛里不著掩飾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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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渺醒來天還沒亮,看到自己身上里一層外一層的被子有些茫然。
她好像有些斷片了?
不,她記得窗外有個大帥逼,她還差點親了人家……
“丁香,我這是怎么了?”
“殿下,您昨天中了藥,為了不驚動他人,是蘇側君把您帶到將軍府醫治的。”
原來真的是他?
“殿下,奴婢瞧著蘇側君對您很是上心呢,把您送回來之后囑咐奴婢萬不可讓您受涼。”
女主的男人能對她上心才是怪了。
于渺胡亂點了點頭:“知道了,幫我更衣吧,今日我要進宮。”
“是!”
朝服的穿戴繁瑣,洗漱梳頭的程序也很繁瑣,三四個人一起幫她意粒獠琶闈吭諍鮮實氖奔涑雒擰
進到馬車,丁香又是忙前忙后,又拿墊子又拿點心,既要看顧著不能讓她把點心碎屑沾了衣服,又需時時刻刻提醒她不要把朝服坐皺。
操心的嘞~
上一輩子做了十幾年牛馬,她是真心覺得丁香的活不好干。
“你一個月的俸祿是多少?”
“回殿下,奴婢每個月二兩銀錢。”
于渺對古代的貨幣沒有研究,但是她看過紅樓夢,一等丫鬟襲人每月也是二兩銀錢。
與現代的打工人不同,丫鬟的衣食住行所需全是主家包全,相當于這些月銀全部都可以攢起來,或家用,或留著自己應急,再加上主家過節遇喜也經常賞賜,這些錢怎么著都夠用了。
但是于渺就是喜歡丁香,覺得這個人細心又能干,一定得漲工資。
“從這個月開始,五兩月錢。”
原本她還想說十兩的,但是漲工資得慢慢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