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身影出現于天池之畔。
她們雖驚訝于皚皚雪地冰川中,竟有如此美景,卻也并不如何震憾,天池的景我以與寒谷頗有幾分相似,比是群山環繞拱圍,中間谷地汪汪一潭清水。
茵茵綠草,池清如鏡,湛藍天空,白云朵朵,皚皚雪峰,銀光閃爍,倒映其中,池水微微泛藍。
蕭月生眼前似乎出現了楊若男絕美的面龐,清脆嬌糯的喚著干爹,聲聲響起,直透其心。
他心中絞痛,思念入骨,怔怔半晌,終是嘆息一聲。
屈指算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近一年,依自己修習的進境,怕不必呆上十年便可掙破兩個世界的束縛,況且,十年也僅是彈指一間爾,轉瞬即至,不必多想才是!他如是安慰自己,心湖很快平靜下來。
兩女離開他的胸懷,輕攬裘衣,蹲下嬌軀,撫摸著柔軟的茵茵綠草,打量著周圍的風光,不由嬌聲贊嘆,一片陶醉。
這里的地形雖然與寒谷相像,但更加明朗清澈,不似寒谷那般朦朧縹緲,仿佛兩個氣質不同的少女,一個含蓄婉約,戴著面紗,一個明朗活潑,容光逼人。
蕭月生感應了一番,覺天池下面竟已沒有了那條蛟龍的蹤跡,不知是已破空飛走,還是已自然死去。
“你們兩個先在這里游玩,我去山上采些雪蓮。”
蕭月生對她們叮囑了一聲,身形消失不見,讓尚未反應過來的柳清泉恨恨的跺了跺腳,她也想湊熱鬧,幫著采雪蓮的,可恨大師兄竟不給機會!
“這里可真美啊――!……二姐,讓大師兄也在這里建一座樓閣。咱們時常過來玩吧?”
柳清泉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將不忿之意拋開,打量著四周,玉臂大張,似是要擁抱眼前的所有景色,瞇著眼睛,陶醉的說道。
對于大師兄的瞬移之術,她們稱之仙法。只是開始驚詫一番,隨后便習以為常,已漸漸習慣將萬里看作咫只。
“嗯,這里的景致確實不錯。”李若云點點頭,站在此處,陽光雖不溫暖,卻感覺心情放松開朗,一片寧靜,遠處地雪峰圣潔無瑕,傲立的冰川在陽光下晶瑩剔透。自己的心仿佛也變得純凈起來。
蕭月生對采雪蓮已是駕輕就熟。很快便已采好,回到天池,與兩個師妹四腿大張的躺在茵茵綠草上,望著澄藍的天空,說說笑笑,讓自己的心開朗。
直到中午,陽光正射進躺著的三人眼中,他方帶著兩女離開天池。
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一座山峰之巔。
山巔地狂風凜凜,卻無法靠近三人的身體,柳清泉運足自力,俯瞰腳下,茫茫的草原盡收眼底,仿佛一塊綠地毯。綠毯之上,有幾只螞蟻在活動。
進入草原之后,有這么高的山身傲然兀立,委實難見,因其奇異,蕭月生故一直記得,直接出現在此處。
站在這里,平坦的草原一眼即可望見,茫茫的綠草。一直延伸到遠方的地平線,三人的目力過人,看得更遠。
“大師兄,這是做甚?”柳清泉偎著蕭月生,打量著莽莽的草原,感覺沒什么可看的。
蕭月生搖了搖頭,無奈地,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本是讓她們感慨天地的壯闊,開闊她們的胸懷,哪知柳清泉卻不解其味,蕭月生有對牛談琴之感。
“不是去尋馬嗎?”柳清泉見大師兄地眼神,不由縮了縮脖子,卻小聲的嘟囔,心有不甘。
“好吧,尋馬!”蕭月生哼了一聲,帶著兩女離開山巔,出現在草原上,身影一晃即逝,每次綿間隔數里,是他神念籠罩之內。
在前一世,他便有在草原上建牧場的想法,雖是為了觀瀾山莊的方便,更是為了大宋。
當時的南宋,馬匹稀少,品種太差,是最大的軟肋,若能多弄一些好馬,組成一幫如岳家軍一般的精騎兵,到蒙古那里
燒殺搶掠,也算是一種打擊與牽制的手段。
只可惜他自不死不滅之后,對于時間沒什么感覺,做事不緊不慢,僅有想法,尚未實施,便已應劫。
如今,他又重萌了此念頭,可惜如今身在水云派,全是女子,沒有什么人手可用,讓步他自己親自去做,那是斷斷不成的,君子遠皰廚,這般粗活,他可不會去沾染,待日后再說罷。
他元神強大,神通已具,雖無法應用天人感應之術,卻仍能生出隱隱的預感,似是迷蒙中地一盞燈,雖然看不清,卻又能隱隱看到。
于是神念微放,籠罩幾里,每一次瞬移過后,再調整方向,若能施展天人感應之術,也不必如此麻煩,直接瞬移過去便是。
幾次瞬移過后,他停了下來。
這里已是青草茂密的草原深處,密而長的綠草彰顯著此處無人踏足,杳無人煙,是一方處女之地。
此時不像后世那么多人,而且交通不便,人們開的地方,只占少數,地廣人稀的此時,在大草原上,往往走上幾天,也不一定能夠看到人煙,未被踏足之處,數不勝數。
李右云與柳清泉放眼打量四周,遠處綿綿的群山隱隱橫亙,像是一條長龍蟠臥于莽莽的草原上,背負蒼雪,難道已經是到了草原的盡頭?
蕭月生也不知這里是何處,只是依自己心神所感而至,神念籠罩之下,覺這一條綿延的山脈并非草原地際頭,山的另一邊,仍是草原,只是山勢太高,怕是無人能夠翻越。
一陣輕風吹來,茂密的青草起伏有致,宛如深海中的碧波,景致優美開闊。李若云與柳清泉看得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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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動靜!”柳清泉見李若云轉頭望向身后,也跟著轉過去,不由輕訝,耳邊隱隱傳來轟轟的悶響起,宛如數十架軍鼓在擂響。
“大師兄,咱們去看看吧?”柳清泉轉身向蕭月生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