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潛川書院三年才收一次弟子,一次千人。
這可是一洲之地,每次數百萬儒道學子應征,十萬初試,萬人重試,最終擇千人入書院。
這一塊弟子身份玉牌,同樣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價值。
此物論金錢,是對無數苦修儒學學子的侮辱。
世間事,生而為人,苦讀詩書,無盡執念并沒有錯,不可看輕。
“洛先生的恩情張遠記住了,他日有機會我定去潛川書院一趟。”
頓了頓,張遠將刻刀和玉牌收起,咧嘴道:“我好好收著,便是我不修儒道,我兒子也可以去讀書。”
這話讓蘇啟雄他們都笑起來。
“那倒是,趁著最近靜養,張遠你確實該使使勁。”
“多生幾個,習武讀書兩不誤,反正你這家伙如今也不差錢,不怕養不起。”
蘇啟雄他們暫時倒也不急著離開郡城,至于張遠,更是需要參加年后的營首都尉爭奪試煉,在郡府至少還要留小兩個月。
一起同來郡府的,涂皓這幾天隨其老師郡府別駕蕭然舉出城了,連著沈煉等皂衣衛都帶著去,估計是有什么任務。
臨走前,涂皓安排了巡衛和皂衣衛守護張遠這小院。
齊長林也述職之后被郡府安排了其他差事,只抽空派了家中人送了不少好藥,還留了張名帖,說是張遠和玉娘在城中遇到事情或許能用得上。
齊長林怎么也是巡按,又是長居郡城,名帖多少有點用處。
主要是能拿名帖出來,代表他是站在張遠身后的,這態度就足夠。
李紫陽和李純罡是七日前離開的。
玉娘求著他們救張遠,李純罡倒是有辦法,可不敢親自動手,怕干涉天機。
李紫陽手段差了些,怕傷到張遠神魂。
他們合計一下,去尋擅長醫道的仙道修行者,暫時還未歸來。
主要是張遠昏睡與其他人傷勢不同,李純罡都不敢動手,也不敢尋丹藥來給他吞服。
送了洛陽盛他們離開,張遠回后院書房,將刻刀拿出。
這柄刻刀上有“二十四”印記,其他與張遠之前從河底沉船中所得的那一柄沒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