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秦立國數十萬載,天下九洲軍備糜爛,唯有鎮撫司一直武備緊嚴,可隨時應召而戰,如今看看,當真不假。”立在大車旁的齊長林看著井然有序的營地,感慨出聲。
“特別是蘇震南都尉,似乎對行軍布陣都無比熟悉?”齊長林好奇的看向不遠處的廬陽府鎮撫司武鎮司主司蘇啟雄。
“玄甲衛本就是鎮撫司皂衣衛與仙秦黑甲軍聯手組建,每一位玄甲衛都是雙重軍職。”蘇啟雄目光落在蘇震南身上,神色淡然:“所有玄甲衛都要在軍中歷練。”
“玄甲衛隨時可征召入軍。”
蘇啟雄的話讓齊長林眼中一亮,他點點頭,面上露出感慨之色:“都武者入玄甲衛比我儒道官試還難,不知廬陽府中皂衣衛有沒有誰有希望成為玄甲衛?”
蘇啟雄抬頭,看向不遠處持著長弓立在一座山丘上值守的身影。
齊長林抬頭看去,嘴角一抽:“張遠,也是,這家伙確實天賦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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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車隊只行了三百里。
這比預計的三天五百里少了近半路程。
一路上要么是山道被斷,要么是木橋斷裂,層出不窮的阻道意外,讓車隊根本走不快。
“斥候五里,所有官員下車騎馬,只留三輛囚車,其他車輛留下。”
“送公函,請湖陽府鎮撫司前來接應。”
立在一座被拆掉的石橋前,涂皓神色凝重,沉聲開口。
隨著一聲令下,車架之中的齊長林,還有區陽等人都走出車廂。
馬車被解開。
其他車架中被鎖住雙手的身影也下來,送到三輛車中。
張遠立在不遠處,默默看著這一幕。
當一輛車的車門拉開時候,張遠看到了一位穿著青色囚衣,頭發蓬亂的老者。
羅裳。
他微微松一口氣,轉頭,看向前方山林。
前面,就是出廬陽府地界了。
出了廬陽府,鎮撫司文撫司主司涂皓的儒道神通就會被削弱許多。
外派廬陽府的齊長林也無法調動更多的天地氣運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