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先天真元激蕩,金色的浩然之力灌注手掌,然后向那木盒壓去。
“嗡――”
木盒一震,其中一柄黑色的尺長刻刀飛出,向著張遠當頭扎來。
張遠一把抓住刻刀,那刻刀之中似乎有一道巨大的力量,將他身軀帶著,向河底壓去。
手中握緊刻刀,張遠身上的浩然之力在急速的損耗。
這刻刀似乎在吞噬浩然之力。
借浩然之力引動的金光,張遠也看清那將他身軀壓住的黑色刻刀。
刻刀不過一尺余,鋒刃狹窄,帶著一絲幽芒。
刻刀手柄上,有“十七”兩個小字。
張遠手掌握緊刻刀,那刻刀卻不斷下壓,緩緩抵近他的胸口。
數萬斤的巨力,在水壓的加持下,那刻刀刺破張遠胸口衣衫。
幽暗鋒芒刺破他的皮膚,一絲鮮血流淌。
“嗡――”
張遠的鮮血被那刻刀吞噬,原本下刺的刻刀之上,所有的力量忽然消散。
一股渾厚到極點的浩然之力從那刻刀之中反沖入張遠的身軀。
不只是浩然之力,還有一股凝實到極點的氣血沖入張遠身軀,然后在他的腦海中化為一顆金色的血珠。
無盡的浩然之力將他的身軀裹住,然后凝為一團虛幻的書卷。
書卷消失,再出現已經在他的腦海。
那書卷外,有層層的虛影浮現。
虛影之中,一位身穿白袍,頭發高束的青須老者,站在山崖之前,手中一柄刻刀,在山崖上篆刻字跡。
“仙秦有法無律,我張天儀愿意耗費心血,為仙秦立律。”
“仙秦天下,各行其律,我張天儀便是身死道消,也算功德圓滿。”
身影變幻,話語之中透著堅定。
張遠想將畫面里的人影看清楚,卻又發現其中虛幻,不能直面。
想再看,虛影已經消失,只留下一卷金色的浩然之力所化的書卷。
《秦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