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禾神色終于輕松幾分。
這大半日的船隊航行,不管是誰都是提心吊膽。
這一路上,誰也不敢保證滿船價值數十萬紋銀的布匹不會有人動心。
玉娘輕輕點頭。
“那我們青玉盟與千禾商行的這一次交易是不是算完成了?”
這一趟交易,只是轉手,玉娘那些本錢都能賺五成以上。
一次就能賺取近三萬兩紋銀,這等生意實在是暴利。
“那是當然,前方江心島有我千禾商行設在青竹幫的貨站,我們收集十條大船之后才會出貨。”
許云禾的面上透出幾分驕傲。
十條大船,運送貨物價值近百萬紋銀。
這是千禾商行的資本。
能在江心島建貨站的商行,沒有多少。
張遠沒有說話,只是凝神看向前方。
那水汽彌漫之地,似乎有些太過平靜。
而且,那水汽中為何有絲絲血色?
就在此時,站在張遠身后,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李純罡忽然開口:“有血煞之氣,前方有人交手。”
“或者說,是有一場屠殺。”
交手。
屠殺。
這兩個字讓張遠目中閃動精光。
李純罡的話讓許云禾先是渾身一震,然后便是面色大變。
“為何不見水行旗?”
她轉過頭,看向身后的青袍大漢。
這位身穿青色武袍的大漢名叫鄭堯,是許云禾的護衛頭領,千禾商行之中老人,修為極為深厚,已經是洞明境強者。
鄭堯面上神色也有些難看,沉聲道:“按照規矩,商船入江,必有水行旗引路。”
“青竹幫執掌貴廬河水行旗已經數十年,從不曾出差錯……”
觀閱過翻浪白條記憶的張遠知道什么是水行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