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勁,少你一口酒吃不成?”一旁的王氏瞪他一眼。
張全武頓時沒了脾氣,將脖子縮了縮。
“孫家大哥,不知你們這修整,修到什么時候?”
立在陳梁身邊的婦人看向前方的孫澤,低聲開口。
她這話讓一旁的陳梁冷哼一聲。
“婆娘家的,老子這是養傷呢。”
“你就是盼著我去當值,傷了殘了才好。”
他話才說完,那婦人上前一步,伸手掐在他腰眼,讓他齜牙咧嘴。
“如今城里今日抄商行明日封經吏使家,抄家的那些個軍卒皂衣,誰不是賺的滿嘴流油,就你們這甲四隊,養傷歸養傷,可這――”
婦人目光投向孫澤身旁的陳氏,“三姐,你說是不是?”
陳氏跟陳梁算是本家。
陳氏轉頭看孫澤。
那婦人說的,不無道理。
廬陽府中難得的大動作,參與其中的不說升官發財,起碼能撈點油水。
可他們甲四隊倒好,真的就閑在家了。
人家賺錢,他們虧錢。
“我這不是給張遠主婚嘛。”孫澤咧嘴一笑。
“幾天前我就借由頭去鎮撫司,往典籍司報備了張遠婚事。”
看向其他幾人,他面上露出得意之色:“鎮撫司雖然規矩森嚴,可也是個漏風的地方。”
“想來,這事情,不少人知道了吧?”
“若不然,還真將我甲四隊忘記了不成?”
孫澤的話,讓幾個婦人松一口氣,面上露出輕松之色。
頭發長見識短也好,胸大無腦也罷,反正看著別人賺錢,自家漢子在家養傷,她們就不自在。
一輛馬車停在臨街,張遠和玉娘從車上下來,張遠將一把銅錢遞給車夫。
“張爺,這,這怎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