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等在那的文吏核對身份,便拿出兩錠大銀。
原來斬殺洞明境的銀錢是十兩。
不過就算是十兩,鎮撫司中也沒多少皂衣衛愿意拿。
洞明境的煞氣,尋常皂衣衛承受不住。
收了銀錢,張遠徑直離開鎮撫司。
他也不回頭,直接往丁家巷去。
腳步極快,加上一身皂衣,身上鮮血浸染,讓人望而生俱,不敢近前。
等追在身后的幾位皂衣衛到張遠家小院外時候,門庭已經緊閉。
幾人相視一眼,看看周圍無人,各自翻身攀上屋檐,或伏在院墻陰暗處,或落身庭院角落。
沒等他們再行動,廂房之中,便有低吟淺唱傳出。
時而如泣如訴的低吟,時而好似壓抑的高亢被堵住般嗚咽。
藏在院落中的幾人耐著性子,伏在暗處。
大半個時辰,等到所有聲音沉寂,廂房之中傳來一聲輕咳。
“幾位老哥,墻根子可聽夠了?”
幾人相互看一眼,飛身落在院落里。
“張兄弟勿怪,這是規矩,你既無事,老哥幾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當先之人說完,轉身踏上丈許圍墻,其他人也是跟著離去。
走出丁家巷,幾人面上都是露出苦笑。
張遠的實力,比他們想象的高。
“特奶奶的,年輕就是好。”
“不行了,今晚我要宿在云桂坊,這墻根子聽著真他娘的熬人。”
“真沒想到,這家伙有這等新奇法子,怪不得敢連著做刑使。”
……
丁家巷的小院廂房之中,將一身汗濕,發絲沾染的玉娘蓋上被褥,張遠緩緩站起身。
他身上,有著肉眼可見的氣血在涌動。
斬殺一位洞明中期的高手,所獲得的氣血力量是之前所有收獲的總和還要多出數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