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別讓我們為難。”唐業權面上擠出幾分笑意,聲音壓低些,“張遠你的事不大,也定然有人保。”
這話讓司獄那些獄卒都松一口氣。
羅尚虎才出事沒多久,張遠這要是又折了,那司獄的風水豈不是要壞透了?
看向張遠,唐業權將面色顯得更和善些:“你放心,我保證你在三兩日就能出來。”
一邊說著,他一邊輕輕擺動手掌,他身后的兩位皂衣衛緩步往前挪動。
張遠雙目微微瞇起,往后退一步,攤開的雙手收回,壓住腰間的雙刀。
他身上,氣血涌動,一股淡淡的煞氣開始彌漫。
立在他身前的獄卒和三位皂衣衛都是感覺身軀一寒。
“沒有批文便想拿我,是覺得我張遠腰間的雁翎不利?”
張遠的聲音透著低沉,仿佛蟄伏的猛虎。
森寒話語映襯著蓄勢的雙刀,唐業權身側的兩位皂衣衛頓時面色變幻,腳步不能前行分毫。
司獄之前,場面僵持。
唐業權也是神色變幻,卻不敢輕易行動。
前幾日操練戰陣時候,他可是親眼見張遠擊敗甲二隊的梁超,得到那柄百煉精鋼雁翎刀。
當真動手,自己三人根本不夠看。
只是不動手,自己如何交差?
“張遠,你不要――”
他略帶猶豫的話語還未說完,身前的張遠手中雙刀陡然出鞘!
“錚――”
長刀震鳴悠揚而急促,刀鋒呼嘯而下,好似劈山。
“誰讓你來害我!”張遠猛然一聲暴喝。
這暴喝聲中,已經夾雜一絲浩然之力。
區陽曾給張遠講過些浩然之力的用法,甚至還演示過。
在區陽看來,張遠這樣的皂衣衛一輩子都不會跟浩然之力沾邊。
但她不知道,張遠身軀之中所匯聚的浩然之力雖然不如她,卻也極為凝實,乃是一位落魄儒修半輩子苦修而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