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值,恐怕沒有時間去讀書,再說,就算我想讀書,又何處去尋先生?”
“那些儒生眼中,我這皂衣衛不啻于洪水猛獸。”
說洪水猛獸還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那些儒生背地里就三個字。
“呸,走狗。”
玉娘伸手握住張遠手臂,輕聲道:“我明日去范大嫂家問問,定想辦法為小郎尋一位先生。”
……
第二日張遠去司獄當值時候,沒見到羅尚虎。
他也沒有去問,只是自顧自的去換火把,然后打掃通道。
做完事情,他便去尋角落讀書。
果然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多抄錄幾遍,現在不但讀起來順暢許多,有些已經能背出來。
有些借助玉娘幫著抄的筆記,更是有了幾分理解。
“錯了,斯民之律,為通為順,這順是順誰?順仙秦律法,仙秦律法總綱你可清楚?”
“宵禁,城禁,都是軍管之法,用以管民本就不當,秦法,嚴苛矣。”
張遠耳畔再次傳來聲音,他通讀的律法,那聲音不時點評和辯駁。
張遠不去管,有道理沒道理都不去分心。
過一會,他忽然心中一動,將律法筆記收起,然后將昨晚默記的鎮岳功拿出來。
“聚沙成塔,以經脈為骨,以氣血為龍……”張遠低低吟誦。
“武道修行?有點意思,這功法,走的路子很正啊!”果然,耳畔的聲音之中透出幾分驚訝。
張遠沉吟一下,故意將那幾句自己一直不懂的功法中句子反復讀出來。
“沖盈渡穴,化氣為血,氣血雙生,這都不懂,你得以先天真元為根基,與氣血相互沖擊催生,先天之基,那可是修行之本。”
“氣血沖刷,那是凝聚真元的手段之一,除了耗費巨大之外沒毛病。”
“這什么功法,竟然有提聚真元的法子,怕不是地階?”
張遠已經顧不得耳畔喋喋不休的話語,他心中仿佛有一扇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