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潮聲用盡量簡單的語跟他們講述這件事情的過程,隨著那些被煮沸的水變成水蒸氣又冷凝之后進入了他們的水壺里,三人感覺自已的腦子有點癢,像是要長什么東西了。
聞潮生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王賢,想到這老頭以后可能還要走好幾年的商,于是便跟他多嘴了一句:
“這個方法可以凈化大部分的水,但如果這個水本身有毒的話,可能就會失效。”
“簡單總結一句就是防蟲很好,但防毒不太行。”
王賢若有所思,那雙蒼老的眼睛里閃過精光,再看向聞潮生的時候,已經帶著好奇,其實民間有很多人都發現了水蒸氣的妙用,但是利用這個東西來過濾蟲卵,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聞潮生看著很年輕,也不知從哪里學到的這本事。
不過好用不好用,他心里沒底,拿著那壺水抱在懷里,不敢亂喝,仍舊節省地喝著自已先前帶來的水,并且時不時的觀察著喝過湖水的三人,看他們身體是否有異樣……
…
荒漠之外,密密麻麻的人影將這戈壁的出口守得嚴嚴實實。
說是出口,其實也就是戈壁的另一頭,通往藍河公國,這些人已經接受到了調令,說荒漠隨時可能會有幾名難纏的敵人出來,讓他們隨時準備戰斗。
然而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天,他們卻始終沒有見到荒漠那頭出現任何人影。
除了幾只稀稀拉拉被狼群拋棄的老弱病殘的荒原狼還在艱難求生,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其他的任何活物。
在這些氏族部落成員的前方,除了巡守的氏族成員之外,還坐著一名僧人。
又或許他不是僧人,之所以會說他是僧人,是因為此人沒有頭發,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渾身遍布著似乎與禪宗有關的惡鬼圖案,給人一種又圣又邪的詭譎感。
此人盤坐于眾人陣前的沙石之上,閉目而棲,一動不動,像是坐成了一尊雕像。
他已在這里盤坐了整整三日,白日受烈日灼灼而炙,夜里受疾風寒霜而侵,不飲水,不食飯。
氏族之中無人敢去打攪此人,甚至巡邏的時候都選擇了一條專門繞開他的路,似乎對于這人十分忌憚。
塞外之人,皆有著濃郁的慕強心理。
他們慕強,也畏強。
之所以會對此人如此,自然也是因為盤坐于沙礫地面上的這人乃是氏族中聞名四方的強者——摩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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