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那意思,大約是想告訴程峰,他如今其實就跟這些書一樣,雖然出自闌干閣,其實根本就是無人問津的廢物。”
宮椿話音落下,鄒枸與梁晁皆是露出了燦烈的笑。
笑完之后,鄒枸又對著二人說道:
“二位還是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如今身在闌干閣,院長便也是咱們的上位,她的心思還是莫要肆意揣摩,既然院長己經吩咐明白,咱們就走正常流程,能收便收,若是真收不得,咱們也絕不能把他帶回闌干閣,諸如程峰這樣忤逆上位的豎子若是再出現一次,怕是咱們皆吃不了兜著走。”
鄒枸的意思很明確,得罪誰也絕不能得罪上位。
二人聞拭襟撫須,道‘所極是’,而后便各自分開,回自己住處,為此次行程做準備去了。
…
苦海縣,落了數日的凍雨總算停歇,聞潮生買了包子與糖餅,回來時阿水在院中練拳,這套拳法是北海道人在小瀛洲內授予聞潮生,無法用來對敵,只是平日里多練練,對于活絡氣血,滋養經脈有著好處,配合‘鯨潛’修行,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阿水練完后,徐徐收功,光潔的額間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二人坐在院子里吃飯時,阿水才說道:
“從前狗爺不是出門向右么,今日為何往左去了?”
聞潮生雖沒去看過,但心中明白,嗦啰一口豆漿,回道:
“那是呂先生離開的方向。”
“以前狗爺就去看看他的主人范有為,這回好了,范有為在縣城之南,呂先生在縣城以北,狗爺每天來回跑上一圈,若是放在他季,也權當是鍛煉了,但這苦海縣的冬日風跟冰刀一般,每日這么來上兩回,怕是有狗爺受的。”
阿水雙手拿著糖餅,咬了一口,又偏頭問道:
“確定要去王城了?”
聞潮生頭也不抬。
“平山王的事兒都還不算完,現在張長弓也是在王城失蹤的,我沒有不去的理由了。”
短暫的沉默后,他又道:
“關于你的身份,朱白玉那頭解決起來肯定需要時間,畢竟這件事情關乎我們的性命,你在苦海縣先藏一段時間,如果遇到什么問題,可以讓程峰寫信給我,我會幫忙琢磨一下,每過一段時間,我也會寄信回來,如果我還活著,你屆時便可以想辦法進入王城,如果我沒寄信了,那就說明王城那頭可能出現了問題……”
“有什么風聲的話,小七應該也會跟你講,白龍衛的消息還算比較靈通,朱白玉這頭看上去還算靠譜……”
聽到又是寄信,阿水莫名眉頭便皺了起來,盯著聞潮生不講話。
見她這冰冷中隱約帶著一絲殺意的眼神,聞潮生哪兒能不知道阿水想到了自己父母的事,于是低聲說道:
“我寄給你的信,回頭會在里面專門動手腳,一般人看不出來,更無法模仿。”
他說著,目光指了指房門邊放在火鉗旁的細雪。
ps:今天頭痛欲裂,估計是感冒發燒了,喝點藥早點睡,目前還欠各位一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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