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控制局勢后,立刻舉行簡單的登基儀式,公告天下,造成既成事實。
同時,對外宣稱皇帝病重駕崩系在四皇子一系的逼迫下憂憤而終,將一切罪責推給四皇子及其“黨羽”。
計劃可謂周密,充分利用了皇帝病重、外敵入侵、朝局混亂的時機。
時機終于到來。這一夜,月黑風高。
一切按計劃進行。皇宮各門守衛悄然換防,一股肅殺之氣彌漫在宮墻之內。
皇帝寢宮內,老皇帝服下加了料的湯藥后,陷入昏沉狀態,對外界之事幾乎毫無知覺。
京營之中,忠于趙鐸的兵馬開始“例行”換防,實則占據了各處要沖。三千營駐地外,靖國公府的死士和收買的內應已然就位。
城中幾處不起眼的地方燃起大火,巡城兵馬被故意引開。
子時三刻,行動開始。孫指揮使帶著一隊精銳心腹,以“宮中有變,緊急護駕”為名,直沖皇宮。被收買的侍衛副統領立刻打開宮門放行。
與此同時,靖國公府的死士對三千營駐地發動了突襲。三千營指揮使雖奮力抵抗,但事發突然,內部又有奸細接應,很快便陷入苦戰,無法脫身。
皇宮內,殺戮驟起。少數仍然忠于皇帝的侍衛和太監試圖抵抗,瞬間便被毫不留情地斬殺。
鮮血染紅了漢白玉的臺階和廊柱。慘叫聲、兵刃碰撞聲打破了皇宮夜的寧靜,但又迅速被鎮壓下去。
趙鐸在吳先生和大批甲士的護衛下,徑直闖入皇帝寢宮。
看著龍床上昏昏沉沉、形銷骨立的父親,趙鐸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便被瘋狂和野心所取代。
“父皇。”他走到床前,聲音冰冷:“兒臣前來請安。如今國事艱難,奸臣當道,兒臣懇請父皇為了江山社稷,寫下詔書,禪位于兒臣。兒臣必重整河山,掃平外侮。”
老皇帝似乎被驚醒,艱難地睜開渾濁的雙眼,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景象和兒子猙獰的面孔,瞬間明白了什么,氣得渾身發抖,用盡力氣嘶啞道:“逆……逆子,你……你敢……。”
“看來父皇是病糊涂了。”趙鐸冷笑一聲,后退一步,對旁邊一個捧著空白圣旨和筆墨的老太監使了個眼色:“既然父皇無法執筆,那就由兒臣代勞吧!來人,伺候陛下用璽。”
幾名如狼似虎的甲士上前,不顧老皇帝微弱的掙扎,強行抓住他的手,在那份早已準備好的“禪位詔書”上蓋上了皇帝玉璽。
完成這一切后,老皇帝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猛地噴出一口黑血,昏死過去,氣息奄奄。
控制了皇帝后,趙鐸立刻展開了血腥的清洗。
那份早就擬定好的名單發揮了作用。一隊隊兇神惡煞的士兵闖入一個個高門府邸。
許多忠于皇帝或支持四皇子的大臣還在睡夢中,便被破門而入,以“勾結四皇子謀逆”、“禍亂朝綱”等莫須有的罪名直接鎖拿,投入詔獄。稍有反抗,便當場格殺。
一時間,圣京城內哭喊聲、求饒聲、打斗聲四起,血流成河。無數家族一夜之間傾覆。內閣首輔、幾位尚書、御史大夫……眾多朝廷重臣未能幸免。朝堂為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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