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你你想要什么？”方銘無力地問道。

林婉兒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卻又帶著一絲寒意。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嘗嘗我曾經受過的苦，我想要你生不如死！但是我又做不到！”

林婉兒哭中帶笑看著方銘：“方銘，我多么希望你要么就壞透了，壞到我想殺了你！可是，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你到底是壞，還是好！”

林婉兒看著他，眼神復雜。

她本以為看到方銘痛苦的模樣，她會感到快樂，會感到報復的快感。

可是，當她看到方銘此刻的樣子，她的心里卻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楚。

“方銘，不過你也不用高估我對你的恨意！你以為我現在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報復你嗎？你錯了。”

她走到窗邊，望著院內的幾株沒有開放的梅花，眼神迷離。

“我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可能把一個男人的愛，當做人生的追求了，而你，也只不過是個家奴，在我府上還能配上人這個字，若是你去了那些小商小販家做奴才，甚至狗都不如！”

她轉過身，看著方銘，眼神中帶著一絲嘲弄，“也許前世你是我的劫難，但是今生，你還不配在我的人生成為主調！”

方銘的心猛地一沉：“所以，你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林婉兒笑了，笑得輕蔑而放肆，“在乎你？你配嗎？”

她走到方銘面前，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眼神中充滿了戲謔，“你除了這張臉還是那張臉，你現在渾身上下，哪里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方家大少爺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落魄，卑微，像條喪家之犬。”

方銘閉上眼睛，任由林婉兒的手指在他臉上游走。

他知道，林婉兒說的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