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盧厚一想到還在府城大牢里受苦的璘哥兒,便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將悲痛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大伯心里還惦記著那間下水鋪子,眼珠子一轉,擺出一副悲痛的樣子,開口道:
“老二啊,你們這一走,爹娘就只有我和老三來服侍了。”
“你也知道,我一直忙著讀書,家里開支也大老三也是地里刨食”
“咱們畢竟兄弟一場。”
“要不你跟柳府那邊說一聲,回頭我和老三湊點錢,把那下水鋪子接過來,也算是幫你盡一份孝心,你看如何?”
李氏一直沉默著,聽到這話,才緩緩抬起頭。
盡管眼睛紅腫,但眼神卻異常平靜。
“鋪子已經賣給夫人了。”
“他大伯要是真有那個本事,能讓夫人再轉手賣給你,那是你的事。”
說完,便不再看他,轉頭對身旁的盧厚說道。
“當家的,時候不早了。”
“夫人安排的馬車,也差不多該到了,咱們走吧。”
盧厚點頭,張了張嘴,沉默地看了看盧老爺好一會,這才搖頭嘆氣離去。
盧老爺看著兩人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終,只有一聲長嘆。
“哎,真是造孽啊!”
與此同時
臨安府大牢內。
潮濕陰冷的地面上,空氣中混合著霉味、血腥與穢物的惡臭等各種刺鼻味道,令人胃酸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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