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鷗和袁海忠是兩兄弟,都是茨巖塘鎮里殺豬的屠夫,現在的生意不好做了,所以一般都是兩兄弟一起殺一頭豬,然后分開串鄉來賣。
袁海鷗是弟弟,在自己嫂子得信終于趕到了人民醫院,且來到了病床前后,袁海鷗才說:“哥,你手術結束了,我也就放心了。”
“家里那頭豬,我還是一并去處理,賣出去的錢,咱們還是五五分。”
“如果不是我大意把刀碰掉了,你怕我腳沒了,也沒這回事兒。”
“過幾天的生意還是照常做,您看這樣可以不?”袁海鷗問。
袁海忠抬頭道:“你自己一個人殺的,那買賣賺損當然都是你自己的。你分我一半干嘛?”
袁海忠的老婆也說:“海鷗,你們兩兄弟都搞了這么多年,這次意外受傷也不是故意的,你不用這么客氣的。”
袁海鷗道:“嫂子,哥,我們兩個都是吃體力飯的,這個活計餓不死,也掙不了什么大錢。”
“意外是意外,你們也別和我客氣了,就這么說定了,我拿不出很多錢,但今天的手術費我會拿一半,賣豬的收入也要分一半的。”
“親兄弟明算賬,其實算起來,這次受傷的該是我。”
“嫂子你還要過來陪我哥耽誤的工錢,我就不那么細致算了,這要是算下來,就的確不太好算的。”袁海鷗的回聲老實巴交,說完,他也沒糾結太多,轉身離開了。
大哥是要人照顧,可家里并不算富裕的他,還是得把生意搞起來,一為了補虧損,二也是為了生活。
普通人,沒有那么矯情,他相信自己的大哥也不需要自己每日陪伴著,還不如多掙一些實惠。
袁海鷗走后,袁海忠與自己的老婆又說了幾句話,不過說的都是兩兄弟交情好的事情。
住在5床的病人便道:“老哥,你們怎么第一時間就想著來人民醫院找陸醫生了呢?”
“我是聽了4床的大姐講,陸醫生是13579上班,2468則是人民醫院的骨科負責這個肌腱斷裂,有些病人的預后比不過陸醫生做的手術。”
袁海忠道:“我妹夫是中醫院急診科的醫生,是他給我們講的,而且點了名,讓我們過來只找陸醫生。”
“都沒喊我們掛號,找到了陸醫生才掛號,如果遇到了其他醫生,一概不理。”
袁海忠聳了聳眉毛,壓低聲音:“我妹夫講了,陸醫生這技術好,比州人民醫院里的主任都還好。”
“只是陸醫生自己不好承認這件事!”
“老弟,你是怎么受的傷?”袁海忠問。
5床的病人是個三十歲的青年,皮膚黝黑,他揮著自己的右手比劃:“我啊,是個木工,嚓!~”
“就直接來了,還好收得快,不然手都沒了。索性的是,陸醫生說只傷到了肌腱,要是再更深5毫米,那就完了。”
“哦,對了,老哥,我們有一個病友群,都是肌腱斷裂縫合術后的病人,里面有不少人會發術后的康復匯報,陸醫生也在里面,經常會做康復指導,你也加進來吧。”青年非常熱情地說。
“有群啊?好!”袁海忠點頭。
青年道:“對了,老哥,記得一件事啊,不要在群里面談手術費用的問題,因為群里面還有不少是在其他醫院做的手術。”
“比如說州人民醫院和鄂省的恩市中心醫院,他們的費用要比我們多這個數。”青年比劃了一個‘ye’的手勢。
“怎么會多這么多?我都交了兩千多,我們這樣的急診沒報銷的。”袁海忠的表情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