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人時,能不能先把你身上的睡衣脫了!
再說了,這月事就是這樣,過幾天就好了,我沒事!”
姜瑤剛說完,又是一股熱流涌出,因為這次她是站著的,可想而知
她一時不知道自已是要繼續坐回床上,還是拿什么東西堵一下!
最后,還是回床上吧,反正都臟了!
以府里的規矩,這床上的用品估計也是要報廢的了。
恢復自由的胤禛,看著姜瑤臉上并無痛苦之色,上床下床還那么靈活,似乎真的沒事。
他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臉上難得地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耳根微微泛紅。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當真無事?”
“真沒事,你快換衣服!”姜瑤催促道。
姜瑤的再次提醒,胤禛低頭才看到,他的褻褲和寢衣下擺處因為方才緊密的貼合,也沾染上了不少血跡。
看到自已衣袍上的狼藉,他眉頭微蹙。
“你快點,我要叫人進來了!”姜瑤再次催促。
胤禛也不想讓下人看到他的狼狽,依換了衣服,姜瑤看他穿得差不多,就迫不及待的朝外叫人。
“冬雪!”
她出來的時候,就沒想到來月事這事,月事帶她就沒提,也不知道冬雪她們帶了沒!
屋外,進寶帶著一大堆人,恭敬的站在門口,整個人都快生無可戀了!
他按照往常主子爺起身的時間,寅時就在門口候著了,身后小太監們端著的洗漱水,他都不記得換了多少遍了!
后來,到了辰時,冬雪幾人來陪著他一起等時,他才覺得心里好受一些。
這時,他真的無比想他的師傅蘇培盛。
以前他一直羨慕師傅蘇培盛貼身伺候主子爺,得到主子爺重用,在府里,就是福晉遇到都要叫一聲蘇公公。
這次,師傅給他機會,他以為他至少不會做得比師傅差
但這些時日,小祖宗的不按常理,主子爺也....不按常理了,他太難了!
今早,他一直糾結要不要叫主子爺起身,但一個早上,他愣是不敢開口。
以后,他還是跟著師傅吧,他還太嫩了!
而被他想著的蘇培盛,難得主子不在,他就跟放假一樣,除了收集信息外傳到塞外,日子過不不要太舒服,人都胖了一圈。
冬雪聽到姜瑤的聲音,應聲而入,知道主子爺還在屋里,她低垂著頭,不亂瞟。
“備水沐浴!”
胤禛看到也進來也低垂著頭的進寶,沉聲吩咐道,說完,也不洗漱就去了小書房!
姜瑤看他略顯僵硬的背影,不由笑了一下,結果下身又是一熱,嚇得她趕緊扯回嘴角。
“格格!”
胤禛一出去,冬雪幾人覺得空氣都松快許多,抬眼朝姜瑤看去,見床上的景象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明白過來。
“月事帶,帶來了嗎?”
冬雪連忙點頭:“格格放心,都帶著呢,奴婢這就去取來,再備熱水給您擦洗更衣。”
姜瑤松了口氣,還好冬雪她們靠譜。
姜瑤的大姨媽量大且時間長,一般要持續五六天才結束。
想想這五六天又要穿上,腿不能合攏,厚實無比的月事帶,她就無比想念現代的姨媽巾。
正好,這幾天,她就好好休息,補補身體,玩樂什么的,過后再說。
因此,接下來的日子,她便安心在獅子園里窩著,每天睡到自然醒,過起了逍遙又自由的自娛自樂生活。
在園子里里溜達溜達,或是指揮小廚房研究些吃食、點心、補品,或是看去看看四爺給弘晙、弘暉上課。
期間,熱情開朗的十福晉派人來邀她一同出去騎馬或是參加蒙古王公女眷們的聚會,都被姜瑤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了。
而胤禛參加完第二天宴請蒙古王爺們的宴席后,索性就以身體不適的理由,閑散在園子里,跟著姜瑤逛逛園子或是教導弘暉和弘晙課業。
這次來塞外,鄔思道等人沒來,只有武師傅跟著來了。
雖然,也不缺先生,但他可以教一些先生們所不能教的。
以前,胤禛一直對只會享受生活的嗤之以鼻,但現在他開始覺得,偶爾的放縱,確實有讓人心神不自覺松弛下來的平靜。
而姜瑤對胤禛天天待在家,跟在她身邊,還盯著她練大字,并打壓她棋藝的行為是無語的。
她明明正半躺在窗邊的貴妃榻上,一邊啃著汁水豐沛的甜瓜,一邊聽著幽蘭給她講話本子,小幾上還擺著一碟剛出爐的奶酥餅,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胤禛偏偏要拉她去練大字或是下棋!
她又不要成為書法大家,天天練字做什么!
再說這是出來旅游,放松和玩才是正主,練大字什么的回去再練。
忽然,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她抬眼,就見胤禛不知何時站到了榻前,手里還拿著……筆墨紙硯?
姜瑤直接當看不見,結果這廝不知道吃錯什么藥,就拿著書跟在她身邊看。
她說她來月事晦氣,讓他搬去前院或是書房住。
他竟然說,已經染上晦氣了,不在乎多一點或是少一點!
聽得姜瑤都要懷疑,胤禛被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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