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書面帶笑意的看著面前的少年,瞧著他那喝水的動作,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你兩年前之所以設計讓自己來靖北,不會是為了躲那個丫頭吧?”
燕鋮喝水的動作一頓,他抬眸看著一旁一臉笑意的秦知書。
在男人那帶著幾絲玩味的視線下,從容的放下杯子,冷冷出聲:“何出此?”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畢竟那丫頭看著可是十分的依賴你來著。”
“呵,依賴?”
燕鋮只覺得可笑至極:“依賴一個才真正相處半年的陌生人?”
他和那丫頭相識于冬季,而又止于來年初春,要是真正的算起來,兩人相識的日子連半年都沒有,更別提后來還分別至今未見整整兩年了。
她憑什么對他如此的依賴,真是可笑至極。
下一秒,他掏出那封還未打開的信,撕碎了扔進一旁的池塘。
秦知書看他此舉,面露出了幾分的驚訝:“你確定都不看看這信上寫的是什么?”
“有何可看的?”
看來看去無疑不是那幾句話,向他講述她平日里的一些生活瑣事。
她平時筆試考了多少分,長了多高,換了幾顆牙,連同她進來養了一只貓的事情她都在信中一一的告知他了。
沒必要,完全的沒有必要。
時間一晃,又過了半個月。
燕鋮記得這一日又到了那丫頭來信的日子了。
他坐在庭院里喝著茶,等著小廝前來給他送信。
可他從早上等到了晚上,卻不見小廝送來一封信。
小廝:“公……公子,今日沒……沒您的信呀……”
“沒有?”
燕鋮神情一冷。
小廝北他那個眼神嚇得不清:“那……那小的再去給公子您找一找?”
燕鋮看著半跪在自己面前那瑟瑟發抖的小廝,眸子泛起了幾絲的冷意:“去找,找不回來你就提著你的腦袋來見我!”
小廝被他最后這一句無理的要求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的前去給他找信。
可找了半天,當真是沒有從京城送到靖北的信。
*
整整
兩個月,燕鋮再也沒有收到來自京城的小丫頭送的信。
原本一開始他還覺得她每月給他寫信很煩,巴不得她別再給自己寫信,可這一旦她真的不給他寫信了,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更加的煩躁了。
燕鋮這一個月來脾氣不好,整日的泡在軍營里,導致軍營里的士兵苦不堪,心里都暗自的盼著這霸王早點走。
靖北駐營地校場
在第二十八個士兵在比武臺上被少年打趴下之后,少年終于是說了今日站在比武臺上的第一句話:“下一個。”
士兵甲看著一旁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士兵們,忍不住的開口提醒道:“殿……殿下,沒……沒人了。”
聽,燕鋮抬起眸子,目光落在臺下看戲的一群士兵。
察覺到少年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群士兵猶如大敵當前,渾身一個激靈
“突然想起來我今日的劍還沒有擦,我……我去擦劍。”
“我靶子還沒有搬,我去搬靶子。”
“我……我去刷……刷恭桶!”
說完,都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燕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