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吳墨陽,蘇懷瑾心里更是得意。
自己都混成了老一輩才能坐到的位置,他吳墨陽還只是依靠親朋關系混了一個端盤子的活兒。
這次回京,今后有紅白喜事,自己蘇懷瑾就能靠筆桿子坐著辦事。
“上賬!”
“多少?”
抬起頭一看是肖五,蘇懷瑾沒好氣道:
“去去,一會兒就去迎親了,你瞎湊什么熱鬧,趕緊排隊去,馬上就迎親了!”
肖五沒說話,從懷里掏出一把碎銀,得意道:
“寫,肖五爺恭賀令哥大喜,祝令哥和大娘子永結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上喜錢,上喜錢六兩!”
“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管的真寬,又不是你給的!”
蘇懷瑾寫字的手猛地一頓,賬簿上,肖五后面的那個“爺”字怎么都寫不出來,他覺得這個字在咧著大嘴沖自己笑。
““趕時辰”的吉時到,抬轎子出發了……”
隨著沈毅的一聲高喊,余家頓時就忙了起來。
余令也騎著馬從大門走了出來,早就等著的孩童齊齊圍了過來。
“新郎官,新郎官~~~”
來財趕緊撒下一把銅錢,余令趁機穿過人群……
“轎前執事奏樂!”
開道鑼為先鳴,越響越好,因為要驅邪。
隨后嗩吶、笙、鼓、鑼、鈸鼓樂齊鳴,這些樂器也都是成雙成對的。
王家的幾個小子舉著“娶燈”笑的齜牙咧嘴。
“娶燈”就是燈籠,也是成雙成對。
雖是白天,也要一路亮著,這個儀仗仿官儀,寓意著喜慶和吉祥。
這活兒都有人搶,要不是自己爺爺先前就跟令哥關系好,這怎么都輪不到自己。
茍家的幾個小子早就想來沾喜了。
喜轎子從王家大門前路過,王家小子望著哀怨的大姐,忍不住道:
“姐,弟弟我也不是挑事的人.....
你想啊,今后再見面的時候你的長發在風中獨自搖曳,千萬語,卻只能化作一句寒暄!”
王家小子搖頭晃頭道:
“那真是從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長和短!”
你心里的那個人終究停在了再也回不去的昨天,成為回憶里觸不到的永恒!”
王晚榆聞轉頭,一雙秀目往外噴火。
可王家小子又不自知,搖頭晃腦道:
“啊~~戲文里說的好啊,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姐啊,弟弟我真不是挑事的人,人家茹娘子現在是誥命,萬歲爺封的,你搞不過的,你要怪就怪咱爺,當初……”
王晚榆望著朝陽下那個鑲嵌了金光的背影,深吸一口氣:
“王榆槿,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趕緊滾!”
“我滾我滾……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姐姐,我真不是挑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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