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群對土地最著迷的人,如今有了新的愛好。
包荒山,種油茶,種花椒......
雖然這些只能屬于他們一代人,但余令的這個操作屬實讓他不能理解。
他是如何說動這些滿眼都是錢的員外、士紳的。
余令又怎么能保證這些今后一定能賺錢。
深吸一口氣,劉州望著眼前的孫員外,再也忍不住,他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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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得到答案。
到現在,劉州也不認為當初在自己面前戰戰兢兢的小子會比自己強。
“既然劉大人問,小的就不能不說。
這二十畝荒山其實花不了幾個錢,每隔四尺一個坑,一個坑一文錢,挖坑的人都是百姓!”
“明年這塊地我準備種油茶,茶籽來之不易,價格會高一些,花了我三十兩銀子。”
劉州笑道:“這一套下來不下五十兩銀子吧,這些錢足夠在長安買兩棟宅子還有結余!”
聽著劉州話語淡淡的嘲弄,孫員外也不惱,繼續道:
“劉大人慧眼,這一套下來還真的就花了這么多錢!
苗子不可能都存活,今后可能還會再花一點,澆水,補苗,找人照看都要花錢!”
劉州繼續道:“這一花最少三年!”
“我知道大人是說我沒算好賬。
其實不是的,我把錢花了,百姓夸我良善,就算孫家子孫不成器,有這份情義將來也不至于乞討。”
“雖說苗子三年才可能成木,但往后就好了。
我種的是油茶樹,三年后我就能采茶和榨油了,又有一大幫子人圍著我孫家多吃一口飯……”
劉州明白了余令這是在做什么了。
怪不得余令能說的動這些員外了,名利雙收之下,沒有哪個人能抵擋住這個誘惑。
劉州沒有去過大明的南邊,只要去了,他就會發現余令做的這些并不是什么新鮮事。
那邊的士紳、員外早就這么做了。
只不過他們吃的比較狠,連百姓的都吃了。
余令沒打算吃百姓,只給了這些大戶五十年。
只要產業有了,就業崗位自然會有,而且這些茶油真的很好吃。
柴米油鹽醬醋茶,這都是家家戶戶不可少的東西。
大戶們一點也不傻,他們在賭余令在這長安待不到五十年。
一旦余令去外地做官,新官來頂替余令……
這些土地豈不是有可能成為自己的。
劉州其實沒看錯,這些員外真的愛土如命。
只要實力允許,草原上他們都恨不得開出一塊地來種菜。
劉州失望的離開,他發現布政使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好像完成不了了。
余令在長安殺貪官污吏,帶領百姓挖溝渠自救,殺退匪患......
如今余令在百姓和軍戶心目中的地位太高了。
劉州甚至覺得,就算沒有衙門,這一攤子也能運轉下來。
“余令啊,我終于明白布政使為什么要舉薦你了,你最好死在關外啊.....”
……
余令會不會死在關外沒有人知道,但王輔臣覺得自己這一次可能會死。
“別說話,別喊,只要你出口,我立刻捅死你,混進使者隊伍又如何,為奴的命,他會為你出頭?”
常山獰笑道:“你的命能值一千兩?”
常山看了一眼那個扛大旗的,見他一動未動,他堅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望著常山,王輔臣笑了,他覺得神佛真的睜開眼了,在長安謀劃了幾次都沒找到方便下手的時機。
如今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還拿刀子頂著自己的腰,他怕是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大隊長吧!
“好,我不說話!”
和王輔臣關系一直很好的肖五親眼望著王輔臣被帶走,然后轉身朝著余令的帳篷跑去。
“令哥說,有事稟告,不要擅作主張,這一次自己沒做錯吧!”
王輔臣進了帳篷后立馬被放倒,雙手雙腳被捆的結結實實。
“放了我,還有機會!”
常山一抬手就是一巴掌:“賤種,一匹蜀錦府里大爺只給了我二十四兩銀子的死價格,你張嘴就咬死二十四。
你知不知道,若是按照原價二十二,我們這幫兄弟可以在每匹布里賺二兩,因為你這個賤人啊....."
“晉中到長安數千里,我們這一群人不但不賺,還賠錢,你說,我怎么會放過你!”
王輔臣舔了舔鼻子流出來的血,聽著密集的腳步聲,獰笑道:
“沒有機會了!”
帳篷被人蠻橫的撞開,肖五抬手就是一巴掌,門口還在吆喝的漢子靠著帳篷就軟了下去。
余令緊隨其后,如撒潑般的婦人發出尖銳的怒吼:
“托達頭人,王文新政事,看啊,你們看啊,有人要劫殺我們的人,等著,等著咱回去稟告萬歲爺~~~”
“今日劫殺我們的人,那明兒是不是會劫殺我?”
望著捏著蘭花指撒潑的余令,一直跟在顧全身后的蘇堤打了個寒顫。
“這就是讀書人?”
顧全也蒙了,余令老說他閹癮有點大。
那余令這是啥~~~~
喜歡哈哈哈,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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